洛与书?习字的时候真的是?很认真的,纵然盘膝而坐,腰杆依旧挺直,端端正正。他执笔的姿势非常标准,一看?就是?放在?课堂上,会被教习老师当优秀模范夸奖的那种。
此刻他神情专注,极为认真,好像面前不是?枯燥的白纸黑字,而是?什么美人,而洛与书?,仿佛将他所有的柔情都倾注到了里?面。
看?他这样认真学习,傅潭说居然不合时宜地想?,不知道日后会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受到如他现在?这般温柔地对待和注视。
“金钱,半钱,与茵陈,入药……”傅潭说看?着那白纸黑字,逐字逐句轻轻念出声来,疑道,“洛与书?,金钱,那东西?也能入药?”
“是?金钱草,并?非铜臭之物。”洛与书?解释,“利湿,退黄,解毒,消肿。”
一说这些,不爱学习的傅潭说脑袋就大,就困,他打个哈欠:“你一个剑修,又不从医,学这些做什么。”
“多知道些总归没坏处。”洛与书?回道,还想?再多说什么,一侧首,又见傅潭说哈欠连天的样儿。
他还未张开的口复又闭上了。
罢了,看?起来,也不是?块学习的料。
洛与书?敛眉,收回注意力,继续提笔,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一时间空气都静了下来,一人执笔安静写字,一人托腮安静发呆,没有人说话,难得的静谧和谐。
直到笔尖落下,却抖得笔画都歪了,直到茶杯里?的水,晃着晃着就漫了出来……洛与书才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一侧首,某人两手托着腮打起了瞌睡,沉沉的脑袋一点一点,左倒右歪,手肘连着桌子,都被带动地晃动起来。
他不可思?议看?着已经困迷糊失去意识的傅潭说,即便没有床没有枕,靠着两只手腕,他依旧瞌睡正酣。
这么无聊的吗?困成这样。
洛与书?唇角翘起,浮现一丝笑意。
他放下笔,刚醒伸手叫醒瞌睡的傅潭说,只见傅潭说撑着脑袋的手肘再也支撑不起那重量,他身子一歪,扑到了洛与书?靠近他那一侧的右腿上。
洛与书?瞳孔震动,从脊椎骨到后脑,过?电似的传过?一阵麻痹感,继而所有的肌肉都僵硬住了。
抬起的右手放也没地方放,尴尬地抬着,一旦落下,就落到了傅潭说脊背上。
肌肤相贴,所隔不过?几层薄薄的布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搭在?他腿上的,软软的胳膊,软软的指腹……一头如瀑青丝顺着脊背垂下来,形成曼妙的弧度。
每一根神经都敏感至极,傅潭说任何细微的动作都能牵扯住他的五感。
少女腰线纤细,似乎伸臂轻轻一揽,就能将人牢牢环住。
呼吸之间,上半身都在?轻微起伏。
他睡得太香了。这般晃动都没能把他吵醒,似乎人的大腿比坚硬的桌子舒服的多,他甚至吧唧吧唧嘴,蹭了蹭他的大腿,睡得更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