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2)

陶椿决定把有鼠毛的一面朝下,鼠皮露在外面遮雨遮雪,这样既能挡雨也能避寒。

披风铺在地上,陶椿跟姜红玉都坐在地上,一个拿着毛笔往鼠毛上涂胶,一个接过去往麻布上贴,像铺瓦一样,每块鼠皮都会留个边粘在上一块鼠皮上,这样雨水不会顺着缝隙流进去。

二人佝腰塌背坐在地上忙了半天,一直等到邬常顺干活回来,才把雨披做好。

为了缝接好,鼠皮裁了又裁,地里落了一堆棕黑色鼠毛,风一吹,飞了一院子,小核桃拿着扫帚追着扫。

陶椿等吃过午饭才把粘在地上的雨披揭下来,骨胶干了,胶水渗到地面黏了一层的灰土,她不在意,骨胶遇土结成小疙瘩,只会让鼠皮和麻布黏得更紧实。

“来,称一下有多重。”姜红玉拿出秤,“五斤三两,一张狼皮多重?”

陶椿拿一张狼皮出来,一张狼皮八斤六两,而要用狼皮做雨披,至少要用两张狼皮。

“我把鼠皮做的雨披拿去抱月山看看行情,要是能卖出去,我们往后多炸田鼠洞。”陶椿兴奋,“雨披可比陶罐好携带多了。”

以后若是不离开邬家,她争取把交易的地点挪到安庆公主陵来。

芋头炖野兔 山里偏方

橘色晚霞映着落日,两只黑狗从山脚飞奔回来,陶椿一个错眼以为是眼花了,再定睛一看,黑狼的嘴筒子肿了,黑豹的右耳朵肿了,它俩去盆里舔了几口水,两只狗蔫头耷脑地走到柿子树下趴着。

“你俩不是昨夜进山了?怎么还跟邬常安遇上了?这是被蜜蜂蛰的?”陶椿小心翼翼地靠近,她跟这两条狗交情不深,不敢在这时候去摸它们的嘴筒子和耳朵。

黑狼摇了下尾巴,它想舔嘴,但嘴一动,它就疼得呜呜叫。

陶椿去外面等邬常安,不知道他是没下山还是怎么了,她没看见他的人影,只能坐回去继续打磨她的鼠毛雨披。她用骨胶把没黏平整的地方补一补,多出来的鼠皮修剪掉,剌手的地方一点点用打磨石头的锉刀给磨光滑。

路上出现脚步声,陶椿抬头看去,是邬常安回来了。

“狗回来了吗?”邬常安问。

“回来了,快你半柱香,它们在山里遇见你的?一个嘴肿了,一个耳朵肿了。”陶椿见他手上还提了两只死兔子,她伸手去接,走近了才发现他的手背也肿了,“你也被蛰了?”

“嗯,被马蜂蛰了一下。”邬常安不怎么在意,“我哥我嫂呢?你一个人在家?”

“大哥去地里砍苞谷杆了,大嫂刚刚带着小核桃去给他送水送猪肉脯送柿子,担心他渴了饿了。”陶椿觑他一眼,“羡慕不?我也关心关心你?”

邬常安心里一颤,他瞧她一眼,眼神有些发虚。

陶椿试探出她想知道的,她暗暗咋舌,男人啊,怕鬼,还能对女鬼动心思。

“我羡慕什么?”邬常安虎着脸大步走了,“你关心我什么?拧掉我的头?”

“我帮你看看马蜂的尾刺是不是还扎在肉里,我帮你挑出来。”陶椿说,“你确定只被马蜂蛰了一下?马蜂不同于蜜蜂,搞不好能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