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2)

陶椿试探着抱住要跑的黑狼,“你的嘴筒子肿得都张不开了,还想往哪儿跑?三四天不吃饭了?打算刨个坑饿死?”

邬常安放下碗,他禁锢住挣扎的黑狗,等毛彻底打湿了,他丢开它,又端起碗示意陶椿把奶水往黑狼的嘴筒子上抹。

黑狼的狗嘴都张不开了,闻到奶味还伸出舌头舔,陶椿捏住它的嘴筒子啪啪给它两巴掌,又斥骂几句,这下它才安分下来。

邬常安下意识后仰身子,这跟攥着他的肿手挑刺有什么区别?

姜红玉进灶房烧火,见地上扔了两只死兔子,她提出去剥皮。

“晚上炖兔子肉?”她问。

“行,两只都炖了,吃不完的留到明天晌午吃。”陶椿说,“剥点板栗一起炖,没有旁的菜了。”

“有芋头。”小核桃把背篓里的芋头倒出来,“小奶奶拿来的。”

“那就芋头炖兔肉,炖好了给小婶送一碗,顺便把碗还了。”姜红玉说,“弟妹,今晚你做菜,我做菜不如你做的好吃。”

陶椿没意见,她丢开狗嘴,接过碗去洗。

晒干的黄精蒸软了,陶椿端着蒸笼拿出去晾着,她拿个盛汤的陶钵把锅里的山楂水都舀起来。

邬常安把他换下来的脏衣裳拿出来丢背篓里,又装一半芋头,他提着去河边洗。

野兔肉用油煎的金黄了加热水炖,这次炖肉,陶椿只放了青花椒、辣椒和两坨姜去腥。

水沸腾了,汤底就变成了奶白色,像是炖的鱼汤。

黄昏时分,邬常安提着湿漉漉的背篓回来,陶椿把揉掉皮的芋头拿出来再洗一洗就倒进锅里。

天边最后一抹亮色沉入大地,邬常顺扛着一捆苞谷杆回来了,这一路扛回来,他累得直不起腰。

“不扛了,我明天去借牛,用牛驮回来。”他罢工了,“累死了。饭好没好?”

“好了,就等你了。”给邬小婶家的已经送过去了,剩下的都是自己吃。

两只野兔和两斤多的芋头,连汤带水炖了一大盆,陶椿端出来,说:“今晚没做饭,吃肉吃到饱。”

芋头黏糯,炖出来的汤也是粘稠的,姜红玉盛汤的时候就食欲大动,等拿筷子吃菜的时候,她先抿了口汤,入嘴顺滑,甚至黏嘴唇。

“多喝汤,弟妹炖的汤好喝。”姜红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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