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淇”茅绪寿果真半只刚拔了土的脚顿住了,回身去瞧,其余三人赶忙追来,他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妥,赶忙回身两步去搀过葛元白
“莫心急,毛散人虽说负伤在身,到底还有那两个兵将”葛元白为了不拖累后生们,两回想要发力走快都险些摔个满嘴混着尸骨血肉的土,挪到那空棺旁的时候,没有哪个不是鬓角垂汗,气息艰难的
茅绪寿冷眼走到几个符箓黯淡的鬼瓮面前,从布挎之中掏了张黑色的纸张,先是手诀两换吹气而上,而后又用黑木匕首的刃尖划了指腹,口诀跟随地在这符纸上书下血字,这繁琐在他手中熟练轻快,可就在要招阴出瓮之时他忽然胶了手上,头往后偏向三人,但也仅仅一瞬就回正,垂眼而下,手诀三换口中念念,段沅的瞳中霎时映出火光,目瞪口呆
符纸无借明火而随术自燃,几口鬼瓮与周边内中不空的皆有所颤动,在他脚下一口已经褪尽了颜色的率先裂出响声,一个辨不清男女的人声携着腐腥从坛中而出,茅绪寿持着拘魂链动作灵活,那恍恍惚惚的被破了容身处的魂魄还未看清他的脸,这就已经被锁链捆上了脖子,嚎叫得让人浑身更痛苦几分
“除了那处,还有其他的路上山的么?”即便那阴魂挣扎得链子上的银铃晃得哐当不断,他那拽着另一端的手也很是稳当,站在一旁的段沅和吴巽纷纷秉住气息,因为不想就在这法起鬼出的功夫,原本柳眉柔木,雌雄莫辨的茅绪寿竟然将那柔美扬出了锋利的杀气
他的肤色本就寡淡得很,刚刚那一番兵马召请的损耗之后更是苍白,眼中咄咄逼人的寒冷与这些杂糅在一张脸,连吴巽都生出了两分寒意,更别提那链子之下的了!
那鬼魂顿了片刻,继续嚎叫挣扎,有些离得远的敢探头望来,可脚下身旁的那些却鸦雀无声,吴巽随意踢了脚脚下的一个,那其中的也只敢呜叫一声,没了之前聚在一处的气焰
“那就算你倒霉了”茅绪寿冷哼一笑,这就让那黑木匕首横到了这干瘦头瘪,眼下塌陷的阴魂面前
他果断地划上了这阴魂的胸口,一股与那婴灵鬼面裹着的混沌一样黑得诡谲的浓烟从伤口中窜出,恶臭得段沅本能捂鼻后退,葛元白也再度咳嗽起来,只有吴巽还细嗅了几秒,才皱眉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