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莫余霏醒来,知道她已经看过了,估计又会小小皱着眉心嘟囔:“怎么就提前看了啊,我还没准备好给你看呢,时机还没到。”
想着想着她又笑出声,边哭边笑跟个傻子似的。
三点多,她收好手机,又洗了把脸,回到研究室。
莫余霏就躺在手术台上,她默默看着,提起一个浅浅的笑,转身去旁边的试验台。
她不是专业的,对这些试剂啊什么的也陌生,最多也只是打杂。
但是她看了几天了,知道一些基本的操作,即便动手能力的确不强,但做到只是完美复刻,总不至于那么难。
他们根据试纸的颜色排除了几种方案,她再做几遍试试,万一当时是因为各种偶然因素,才导致结果不符合要求呢?
结果还挺满意的,她挺满意的。红肿的眼眶也看不出来了,用来判断结果的试纸她也弄出来不少。
清晨,研究员瞅了一眼,无情道:“都不符合。”
“……”
她揉了揉眼,翻出手环拍摄的图片,“这样呢?可能是我保存的手法不够好,它变色了,虽然我没看出来差别,但是你们是专业的。”
研究员挺有情的,但是那话还是无情:“也不符合,小妹要么你去睡会儿吧?我们会做的。”
她犹豫着,在研究员殷切的目光下应了一声好。
回去洗了把脸,她准备去找言律。
言律瞧见她酷似熊猫的眼睛时,第一反应也是让她去睡觉。
她摆手拒绝,“可以谈谈吗?”
言律沉默两秒,道:“你应该知道的,我已经拨了一多半的研究人员过去。”
“我明白这不是你的义务。”谭千觅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但她不得不如此,“但……”
“但”后面的话她没说,言律也不问,寂静蔓延开。
如果谭千觅开口,那就说明她还有东西没说出来,洞穴的事情是她和莫余霏最后的底牌,是她们计划的根源所在。
如果言律开口,就说明她所投入的人力物力还能更多,同样,她对于谭千觅的诉求其实也更多。
她们都在等对方开口。
言律以为谭千觅总会等不下去的,毕竟眼前的人这两天摆明一副拼命的模样。
然而足足三分钟,谭千觅等得都感觉有点儿好笑,实际上她也的确笑出声了,轻飘飘道:“那算了,我也没什么了,也不能强求你们。”
说完还好心情地挥手道别,“那我回去睡了,谢谢你们付出这么多啊,至少没有再继续恶化。”
转身伸了个懒腰,她离墙很近,估计只有十厘米,慢吞吞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