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学妹,我是不太喜欢喊人学妹的,就跟学姐一样,不过她们更喜欢,也更需要被这么喊,我都是无所谓的,所以就一直这样了。”
“她其实是我到现在也很难释怀的一个人。”她叹了口气,随后又笑笑,“不过现在好多了,毕竟当时没有亲眼看到她离开的场面,那段记忆被谭可拿走了。”
“她和学姐的境况很像,但又完全不一样,学姐满身伤,反而不愿意让血气散播在空气里。学妹啊,她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都去同情她。不过谁都不能说什么啊,凡有果,必有因。”
“我拉着她悬挂在世界的那根绳子,小心拉着,牵着,最后气球还是飞走了。”
“实际上我也明白,既然当时选择了旁观,就证明那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具体的倒是真不清楚了,那一段时期关于学妹的记忆我都没有,日记里写得也不算详细。”
顿了几秒,她小声说:“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当时再多做一些,就能帮到她了。”
随即,她将解释的话包裹在笑音里,“当然,我知道这种想法其实是不合理的,不过它偶尔就是会冒出来嘛,现在已经能处理得很好啦。说出来只是想告诉你而已,并没有想让你对此作出什么必要的回应,嗯,只是告诉你而已。”
“不过提到这里的确有一点点失落。”她踌躇着,思及来之前莫余霏的话,慢吞吞道:“你倒是不用担心会不会多说多错,我没那么多禁忌的。这种情绪呢,或者说大多数情绪,之前都是等它们慢慢咕噜噜地冒泡,我觉得差不多了,就把它们按下去。”
“如果是比较紧急的情况,或者是刺激性比较大的情绪,就会立刻按下去。当然情绪不是说没就没的,不过这招还是很有用的,正常情况下都能削弱□□成的攻击力,剩下的那一点要承受还是很轻松的。”
莫余霏没腾出手,便用尾巴绕上她的手腕。
“学妹的事,也许只能等待时间去淡化伤痕了。”
谭千觅低头挠挠她的尾巴,“是啊,已经淡了很多了,现在大概就是那种……”
“想起来的时候,心脏会稍微发痒,但很快就消散了。”莫余霏替她答:“是这样吗?”
谭千觅笑了,“是,所以我经常会感觉我们真的好像啊,甚至我有时候会觉得,甚至你处理情绪的方法都跟我一样。”
莫余霏唇角挂着笑,低声笑,“是啊,可太熟悉了,哪怕直到现在,我处理情绪的方法也还和你一样。”
谭千觅知道现在轮到莫余霏来讲了,便只作话题延续者的角色。
“不过有时候还是会刻意表现出一些情绪……嗯,俗称演戏。”
莫余霏笑,“是啊,最开始……最开始演戏,只是为了检验别人而已,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无法安心以自己为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