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千觅愉悦地哼哼笑,“那我算是捡到宝了。”
莫余霏闻声被逗笑,“还别说,真是捡到的。”
谭千觅秒懂,她还有点儿不好意思,“那怎么了嘛,谁还没个年轻时候,当时年少轻狂,是有点儿喜欢捡人了。”
提到这里,莫余霏又想起来沈盈月,轻轻哼了声。
谭千觅稍一联想,“哎呀,别气了嘛。你都不知道沈盈月有多木头,她那呆子要能分清喜欢和陪伴就出邪了,更别说那时候才多大,十二三岁的。”
提到这里,她绘声绘色把沈盈月的一些好笑事讲出来,最后把自己也给逗笑了。
“哎还真是,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木成她那样的我也是头一次见。”
莫余霏也没忍住笑,“是有点迟钝了。”
“不过也怪不了她啦,她家里的问题,打小没人带没人陪的,换谁都差不多。”
“所以你才捡了她呀?”
谭千觅摇摇头,又点头,坦诚道:“应该是这种心理,但当时我没有意识到,还太小,而且主要是因为我自己觉得有趣吧。”
“后面还有学姐、刘赟、学妹,学姐是那种,就是很痛苦,即使意识到了想要抽离,也很难做到,但是人又特有礼貌,从来不主动给人添麻烦,还很会照顾人。嗯……跟程程,就是程知柳有点儿像,不过肯定不一样啦。”
“刘赟呢,他嘛,感觉是物极必反了,但是反得太彻底,就像弹簧也不能这么来回无限制拉车的,一个不小心过头就断了。他也是小时候家里的问题,但是他觉醒的很早,行动力也超强,一个人就跑到陌生城市上学去了,但是很明显就会和其他同龄人出现隔阂。”
她想了想,忽然笑了声,“哎对,最明显的一点儿就是,他对自己特别特别特别好,就是好到你觉得这人怎么这么蠢啊,就不会长远考虑吗?之后我发现他是觉得,人就活这么点儿天数,自己不对自己好,还指望谁来对你好。别说,还挺有道理,某方面来讲和你很像。”
莫余霏轻飘飘扫她一眼,只是道:“才不一样呢。”却没再多说别的,安静地享受着谭千觅此时的坦诚和亲近。
谭千觅笑,“肯定不一样啦,就是突然想到一点相似的所以这么说嘛。他主要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可不一样,你是……嗯——会把路过的一整个酒窖都搬空,然后把美酒平均分配到以后每一天的人。”
莫余霏这倒是没忍住打断,“还真是。”
谭千觅弯弯眼睛,那当然,她看人可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