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容易犯困嘛。
中午还是被饿醒的,这几天基本都在跟着莫余霏吃饭,到点儿就饿。
睁开眼瞧见车子还在前行,她倒也不委屈自己,道:“请问有营养剂吗?注射就可以了。”
说着,她调整姿势,把胳膊送到方便谢锦扎针的位置,一副半点儿也不警惕的模样。
谢锦没回头,估计在前座就能遥控手铐。
“手铐开了。”说完她取出一管液体,扔到后座。
虽然她的确没有什么想反抗的意思,但见谢锦这么放心,还是稍微诧异了半秒。
莫非这就是我信人人,人人信我?
当然,她还没这么自以为是,应该只是人家有自信,不怕自己捣乱。
营养剂还是和印象中一样难喝,刚艰难地咽下去,车子就停了,而周围明明是一片林子。
她懵了下望向车外,的确是普通树林。
这就到了?
的确到了,谢锦下车,拉开了后排的车门,对她道:“下来吧。”
她扫了眼刚被打开的手铐,慢吞吞下车。
合着原来是因为到了才打开的呀。
刚下车,她下意识把余光放到在场她不认识的人身上,即主驾驶的男人。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面容,眼睛忽地一疼,眼前的画面消失。
暂且不提失明的无措感,刺痛感就非常磨人了。她刚想抬手揉一下,手腕被人捏住,手铐冰冷的触感再次出现,这次连手环也被摘掉了。
眼睛被人用手掌盖住,对方虽然掌心不是很细腻,有一层薄茧,但手骨纤细,应该是谢锦。
下一秒,也果然是谢锦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走吧,顺着我的方向。”
肩膀被她按住,往前推,谭千觅试探着往前走。
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朝着一棵树的方向。
不过对方显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被推着绕了几圈,深一脚浅一脚,没几分钟她就完全丧失了对于方位的感知。
即便下车的那一瞬她已经记住了周围的景象,但等她再次踩上坚硬的地面时,她也无法辨认这是何处了。
先是类似于电梯下落的感觉,而后再次被往前推,脚下的地面还是坚硬而平坦。
门的开合声、机器运作声,甚至连脚步声,她都没有听到。如果不是还能听到谢锦的呼吸声,她大概会觉得自己的耳朵也坏了。
走了大概两百米后停下,期间左拐一次,右拐两次,耳边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抬脚,进去之后随意坐。”身后的谢锦道。
同时,眼睛被她用指腹轻轻按了三下。
眼睛的刺痛感立即减弱,直至消失。她察觉到谢锦此举的奇怪,身子僵硬了一瞬,没表现出任何异常,上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