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她看莫余霏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打眼扫过去都能感觉到心脏充了水似的,一戳就能溅出点盈盈的水花。
“莫余霏。”她喊。
“嗯?”
“莫余霏。”
“嗯。”
进行了几次无聊但有趣的复读机行为后,她跳下车,绕到莫余霏背后几米处,迈步、小跑、起跳,一气呵成,压根没给莫余霏多余的反应时间。
不过莫余霏也不需要那么久,她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稍微挪动两步,就恰巧让谭千觅落在她的背上。
当然,她用尾巴缠着谭千觅的腰做了缓冲,免得撞疼她。
白底黑纹的尾巴缠着她的腰,有力且稳固,谭千觅甚至放下了揽着脖子的手,但自己依旧稳稳当当在她背上。
她戳了戳那条尾巴,还挺有弹性。
“从实招来吧,你究竟是进化还是退化,白虎不是你进化的能力,不然刚刚也不会被‘惊扰’影响。”
“……”莫余霏实在没想到她跑来和自己亲近,第一句话却是质问。
其实也能反驳,毕竟“惊扰”是一个她们未知的东西,不处于白虎形态的自己会被影响,也能找到其他理由来搪塞。
不过没必要了,当一件事情出现疑点,原有的理论无法解释,那么无论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无论新生观念是否正确,原有理论就已经不再是百分百的正确了。
不是百分百正确的理论,她也没有坚持的必要。谭千觅正是推测她会这么想,所以才只给了这么一个不够充足的理由。
“进化。”她如实回答,“机体力量的整体增强。”
“我说呢,你力气这么大,虽然用白虎加持来解释也勉强说得通,但还是很奇怪。”
谭千觅了然,脑内的所有线索融会贯通,转瞬构建出一个完美的解释。
“所以你应该去过实验室,但你的白虎不是他们刻意制造的结果,只是偶然,而这个偶然大概跟我有关系,所以你之前才能找到我,通过感知我后腰上的软毛。”
“嗯——”她摸着下巴沉吟,“我想想啊,你的白虎是在一八年上半年,到一九年五月六号之间出现的,对吧?”
她记忆彻底缺失就是在此区间,何时开始断层的她已经不记得了,那时候还在上初三,到底是个小孩儿,没有刻意记时间的习惯。
莫余霏沉默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道:“是,二零一九年四月三号,我追一个人去了原一区的外围,结果碰上一场爆炸。”
谭千觅听着,又揽住了她的脖子,凑在她耳边道:“对不起。”
莫余霏闻声立即从回忆中抽身出来,转头和她对视,“白虎对我的影响基本都是好的,没有对不起。”
谭千觅不言,安静看着她,她琥珀色的眼眸中映出谭千觅的模样。
半晌,她道:“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