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难以束缚的,甚至能够蔓延到躯体上的感觉。”她很高兴,“这才是喜欢。”
“我喜欢你。”她眸光熠熠,“这个‘你’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也许以后还会变化,但它此刻就是‘你’。”
莫余霏问她:“是因为我能理解你吗?”
谭千觅摇头,“我不知道,我觉得不是。”
“可我好像就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你的。”莫余霏本来以为自己会说不出口,没想到自然而然就言之于口了,甚至她还补充了,“甚至是爱你。”
谭千觅想要笑,但却没做到,她问:“这种爱有定义吗?”
莫余霏答:“我感觉有……之前感觉有。”
谭千觅顺着她的话道:“这样的话,我其实可以这么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承认喜欢源自于‘理解’,之前承认。”
莫余霏懂了。
“彩虹。”谭千觅指着空中鲜艳的桥,笑眼弯弯道。
莫余霏看过去,只答:“很好看。”
谭千觅突然发笑,而后以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她,那是看“书”的眼神。
如果是之前的莫余霏,所感知到的一定和现在的莫余霏感知到的不同。
就如十月十四号上午,她看到彩虹时,出口的绝不只是“好看”一词。
自己最多只是假装,但她看得出来,莫余霏是彻头彻尾地“更换”了自己。
特殊之处,必有特殊之由。
这种带着残缺的特殊,依旧吸引她。
只是莫余霏现在多了一层身份,赐予她“喜欢”的使者。
莫余霏看了一眼,就从彩虹上收回视线,看向她道:“我来开车吧,十四号上午你说你晕车,这几天似乎好了点。”
谭千觅笑了声,她们甚至连“记忆力强悍”这点,都如此相像。
“是,好了很多,我适应能力很强的,多坐几次车就习惯了。”
莫余霏点头,“好,我先收拾一下副驾驶上的血迹。”
虽说来时没在这附近见到变异种,但怎么说也不能确定百分之百的安全。不过到底两个人都对她们的实力有自信,不然也不会在这儿就开始谈论了。
莫余霏就这么大咧咧下了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找到一块儿布料和一些水开始冲洗。
谭千觅倒是不担心她,撑着脑袋坐在主驾驶座上看。
人们在明白自己的某种情绪,且对这种情绪持认可态度时,往往会刻意放大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