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那么好。
他已经这样了，他不希望再有人像他这样。
“我怎样都无所谓，只要能彻底镇压住这些东西，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亦或是过去，他的想法不会改变。
他和他们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听楚界说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鬼管家又低头抹了抹不存在的泪。
眼睛都没了，他想哭都哭不出来。
这对主仆，
一个瞎了眼，一个瘸了腿。
路野眸色微动。
他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是却还真想帮帮他们。
他做事一向随心所欲，按着自己的心意来。
这俩确实有些太过于可怜。
虽然世上可怜的人很多，他们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但是，
谁让他碰上了呢？
路野扫了眼山神像，心下已经有了决断。
看到鬼管家的模样，想要安慰他又不知道怎么说。
楚界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这样。”
“人总是要死的，不过是早晚的区别。”
路野直接起身。
楚界:？
不会是又要走吧？
楚界很担心，他非常担心。
因为他能感觉到这个人是有些真本事的。
说不定就有办法对付这些东西。
但是，
他忽然起身，是不是又要离开？
楚界紧张的抬头望着路野。
“路先生，你这是？”
路野转了转手腕儿。
“当然是干活啊。”
嘴巴里没一句活着的话。
张口死，闭口死，好像不死都不行。
真的，
他真的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
路野:……
哎，
可怜，真可怜。
他这么铁石心肠的人都有些心软了呢。
路野咳了一声。
“”
楚界的脸上立马露出一抹天真的笑。
“谢谢你。”
路野看了一眼山神像。
“你不要谢我，他也得干活儿。”
楚界再次迷茫了。
不知道路野说的那个“他/她”是谁，更不知道是男是女。
“路先生，你说的是？”
楚界顺着路野的目光看去，他更懵了。
“山神像……”
路野“嗯”了一声。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