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说:“许是秋日里凉快,他们越发懈怠,出了一回又一回的错,我若再不说,就出大错误了,我错了吗?”
谢赵宁觉得在理,肯定是那帮人挨骂了,心里有气没处撒,便又开始胡言乱语。
两人坐下来,便有人来说话,谢昭宁在旁听,静静听着她们说话。
成亲礼已结束了,新娘在新房,很快就要开席了。
不多时,陆白红领着一个穿着喜服的女子出现了,女子相貌清秀,规矩的站在陆白红身边。陆白红笑吟吟地说话,她也会跟着笑。
走到谢蕴跟前,陆白红介绍她们,女子含笑行礼,温婉得宜。
待新人退下后,谢昭宁开口说道:“查到身份了吗?”
“是北边的人。”谢蕴端起酒杯抿了口,“她是再嫁,前面嫁人了,还有个女儿呢。”
谢昭宁:“……”
有些荒唐了。
她说:“她是喜欢男子,还是喜欢女子?”
谢蕴说:“我怎么知道,我给你去问问。但要说的是,权势之下,喜欢谁都不是重要的。”
成亲筹备
陆白红与她的新娘, 恰是最好的证明。陆白红低谷之际,对方家退婚,兄长惨死, 陆白红一步步爬了上来, 对方便又回头了。
女官太过特殊了, 成亲者少之又少, 许多世家看不起女官,多有嫌弃, 又不得不巴结奉承。
谢昭宁心中想了想,又问:“她是和离还是什么情况?”
前者和离倒也罢了, 若是用了什么手段……谢昭宁莫名恶心了,未嫁倒也罢了,这等嫁人生子, 就不妥当了。
谢蕴却说道:“陆白红的地位,需要她动什么手段吗?她眨眨眼睛,讨好她的人, 不计其数。”
谢昭宁:“……”
“人家主动贴过来的吗?”谢昭宁又问, 转而一想, 心口一颤, 不得不说道, “谢相,我觉得……”
“别说话了。”谢蕴伸手捂着她的嘴, “你是来吃酒恭贺的, 不是来砸场子的。”
谢昭宁偃旗息鼓,只得不说了, 她还是抬首看了过去,新娘面上笑容淡淡, 陆白红满面春风,似是极为高兴。
酒过三杯,天色不早,都要走了。
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陆白红早就醉了,管事代为送客,春宵一刻值千金,谁都在意主人家的失礼。
谢昭宁放下酒杯,也要离开,谢蕴依旧坐着不动,她纳闷:“你不走吗?”
“你急什么?”谢蕴慢悠悠地望她一眼,“外面都是马车,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