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比起京城,繁华多了,有什么可惦记的,老夫人喜欢二房,大夫人惦记亲生儿子,没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你想什么呢,惦记什么呢?”
“还有,若说是伤害,我带你回京城也是伤害……”
唠唠叨叨的话还没说完,听客谢昭宁忍无可忍的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她的嘴。
怎么会那么聒噪呢。
肯定是心虚了。
唇角相碰的瞬间,屋里安静了,落针可闻,渐渐的是呼吸声。
谢昭宁的怒气随着呼吸声加重而消散了。
谢蕴的嘴角有些疼,她望着始作俑者,道:“这才是伤害。”
谢昭宁解气了,不搭理她,高高兴兴地开门去洗漱了。
谢蕴失笑,这样的生活莫名有趣多了。
洗漱后,谢昭宁爬上床,果断地躺在里面,默默等着谢蕴来。
谢蕴没有来,她去了书房,巴邑王回信了。
巴邑王的信中所写,孩子是先帝给他,而后送到西凉。且这个孩子不是西凉后代,当年误杀质子,恐引起两国战乱,故而将错就错,如今的荣安郡主并非是质子的孩子。
其二,便是他否认追杀谢蕴,追杀牙侩小吏。
巴邑王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谢蕴看着书信,良久没有出神,此刻若揭露荣安不是质子的女儿,西凉以此为借口发兵,便又是另外一重麻烦了。
至于他否认的事情,谢蕴并不在意,杀人者怎么会承认自己杀人了。
如今证实一点,先帝当年冤枉长公主,碍于两国之间的微妙关系,并没有还长公主清白。
谢蕴心中七上八下,此事牵连重大,涉及两国,确实不可胡乱行事。
荣安又是谁呢?
谢蕴也猜不透,想来巴邑王也不清楚,笃定一点,荣安身上没有西凉的血脉。
谢昭宁的父亲是谁呢?
这件事至今都是个谜,顾漾明不知道、巴邑王不清楚,想来只有长公主自己清楚了。
到了如今这一步,谢昭宁的父亲是谁,已然不重要了。她身上没有西凉血脉,就可以继承帝位。
谢蕴凝眸,悄然吞下一口气,心中悄然了有了想法。她带着书信,连夜入宫去见女帝。
深夜入宫,女帝还没有睡,看到巴邑王的书信后,她并没有惊讶,只说道:“朕知晓荣安身上没有西凉血脉,不必惊讶。”
谢蕴浑身僵硬,陛下知晓?
她问道:“陛下至今为何不肯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