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慈善方面的投入,不仅要比之前多,还要比之前更为精准。
他听着助理的汇报,上了车。
即使有雨声,但几个捐款捐物资以及后续营销方案断断续续地钻进凌羲耳朵里,他翻着白眼,骂了句装模作样。
“小羲。”萧亦清换好衣服出来,凌羲懒散地起身,走到他身后帮他推轮椅。
佣人把车开过来,替两人打着伞,凌羲弯腰将萧亦清抱上副驾。
轮椅被佣人放到后备箱,凌羲上车关门,面无表情地转着方向盘。
他虽然一言不发,但车内的气压低到萧亦清不得不在意。
他转向凌羲:“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对我说说。”
凌羲抿唇:“没事。”
他就是单纯觉得一切都让他感到心烦而已,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以他对萧亦清的了解,他根本不可能会接受郁燃的眼角膜。
但是凭什么。
凌羲下定决心,管他凌谦还是谁,他一定要让萧亦清复明,而且必须是郁燃的眼角膜。
只能是郁燃的。
凌羲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如果萧亦清能看见的话,除了青筋暴起的手,他还能看到凌羲分外阴沉的脸。
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打断了车内的沉默。
凌羲转过一个路过,接通了电话。
“小少爷,夫人不见了。”车载蓝牙里管家急切的声音响彻轿厢。
凌羲猛然踩下刹车,后面的车没料到他会突然刹车,也或许是暴雨模糊了车距,即使跟着踩下刹车也来不及,砰的一声撞到车尾。
车内的凌羲和萧亦清都跟着颠簸了一下。
凌羲甚至没有回头,暴雨激烈地敲打着车窗,他冷声道:“你说什么?”
-
温雅茹不见了。
最先发现这件事的当然是疗养院那边,但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凌家,而是动员了全体员工,先在疗养院内来回找了一遍。
实在找不到人之后,他们才不得不通知凌家。
消息是最后通知到凌羲那边的,管家给他打电话时,告诉他凌谦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外面雨大,他特地安抚他别太着急,让他暴雨里开车小心。
但等管家匆匆赶到疗养院时,凌羲已经到了很久,甚至已经翻阅完附近的监控。
昨夜的雨太大了,连监控画面都模糊不清,厚重的雨帘下难以辨认那抹白色,到底是个人还是别的东西。
更别提去判断是不是温茹雅。
凌羲看着来人,本就难看的脸色当即更沉:“凌谦呢?”
管家神色匆忙:“大少爷被公司里的事绊住了,暂时走不开。”
他问凌羲身侧的人:“找到人没有?”
保镖摇摇头。
凌羲冷笑了声,坐在沙发上双手一摊:“我看凌谦也不在意,还找什么,让那个女人自生自灭去死好了。”
帮不上任何忙的萧亦清闻言看过去,皱眉道:“小羲。”
凌羲不再说话,不悦地转开脸。
管家如坐针毡。
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当然不希望兄弟俩本来也算不上多好的关系再度恶化。
但他一时没想好说什么,焦急地搓了两下手,只能语重心长地说:“小少爷,你误会大少爷了。”
雨急切地打在玻璃上,蜿蜒的水珠里映照着一屋人各色的脸。
哗啦啦的,窗户上不断往下的水帘,像湍急的河。
明明是白天,但天色暗沉得像是傍晚。
办公室里灯火明亮,凌谦表情冷硬地盯着助理,后者同样表情难看地汇报着:“这边追查到,大概半个月前,有个叫郁燃的持股者,从各大证券机构里借走了大量凌氏股票并卖出。”
这个行为在行业里叫做做空,按照凌氏当时的势头和发展来说,股票供不应求,对方售出的股票很快就会被盯着这盘蛋糕的股民瓜分掉。
这也是这件事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凌谦这边注意的原因。
毕竟他的工作中心,都在别的合作和新项目上,面对别人的旁敲侧击他也没当回事,毕竟有顾氏为凌氏背书。
没错,一切都是因为有顾氏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