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他转头看向顾北辰,语气笃定:“陛下,臣少时翻阅杂书,曾在一本前朝医典上见过记载,有种秘法可将毒素封于银针之内。寻常查验无异样,但一旦刺入血脉,银层遇热融化,毒素便会缓缓释放。”

顾北辰眸光一沉,却没有立即发作,反而好整以暇地看向张太医:“张爱卿,苏侍卫所言,你可有话说?”

张太医额头沁出细汗,仍强辩道:“陛下明鉴。老臣行医数十载,从未听闻此等邪术。苏侍卫这是血口喷人!”

“是吗?”苏清宴忽然笑了,手腕一翻,将那银针在指间转了个圈,“既然张太医坚持此针无毒”

他话音未落,突然出手如电,一把将张太医制住,针尖直指对方颈侧,“不如就让下官用此针,在太医手上试上一试?若真无毒,想必太医也不会介意。”

“陛下,饶命!”张太医吓得面无人色,拼命挣扎,“这针、这针确实淬了毒!”

顾北辰缓缓坐直身子,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最后定格在苏清宴身上时,竟带着几分玩味:“苏爱卿倒是见识广博。”

“来人,将人押下去,细细审问。”他话音方落,侍卫应声而入将面如死灰的张太医押下。

待殿内重归寂静,得他头皮发麻,方才敛起锐利,唇角复又勾起那抹惯有的、玩味的笑意。

他伸手,却不是去接那根银针,而是用指尖轻轻拂过苏清宴的手背。

“爱卿每次都能在紧要关头现身,”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说不清的意味,“倒让朕怀疑,你是不是在朕身上下了什么同心咒,否则怎会对朕的安危如此上心?”

苏清宴只觉得被他触碰到的地方一阵发麻,想要后退,却发现皇帝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勾住了他的衣袖。

“臣只是恰巧遇上。”他勉强维持镇定,却控制不住微微发烫的耳根。

“恰巧?”顾北辰低笑,又近了一步,“那这般多的恰巧,莫非是……”他的气息拂过苏清宴的耳畔,带着几分戏谑,“苏侍卫对朕,别有用心?”

苏清宴一时语塞,只觉得这位陛下撩人的功力,着实让人难以招架。

作者有话说:

老板孟浪

升职了?又升职了?!

苏清宴的官职升得又快又悬乎。

圣旨颁下那日,皇宫内外表面波澜不惊,各条宫道廊下却暗流涌动,窃窃私语。

消息传到校场时,风离剑势正猛,闻言手腕一沉,剑锋偏出,“咔嚓”一声,将不远处一支箭靶齐腰斩断。

“啧,手滑。”他还剑入鞘,声线绷得死紧。

云隐的目光掠过地上的断靶,未置一词,对传令内侍平静道:“有劳公公,我等知晓了。”

待其远去,他才转向几人:“即日起轮值序次需调整。月眠,重制腰牌名册;羽清,头三日你带他熟悉御前规矩。”

月眠默然点头,指尖在木质腰牌上“苏清宴”三字旁轻轻一捺,留下一道清晰的新序刻痕。

羽清凑近,用刀鞘不动声色地碰了碰云隐臂侧,压低声音笑道:“头儿,陛下对这苏清宴,可真是恩宠殊异。想当年,强如您亦实打实熬足两年资历。他倒好,入宫方月余,竟能与吾等并肩?往后这日子,怕是要热闹了。”

云隐屈指按了按眉心,郑重道:“慎言。规矩需教得细致些,莫要授人以柄。”

“好!”羽清应得心不甘情不愿,不禁嘀咕:这下倒好,平白又多出一位。

与此同时,端王府书房内,沉香袅袅。

顾凌瑞捻动玉扳指的动作微微一滞。“哦?御前近侍?”

他眼中掠过一丝玩味,对垂手侍立的叶萧笑道:“本王这位皇侄,行事愈发不加掩饰了,这般急切地要将人放在眼皮底下。”

他略作沉吟:“去告诉苏清宴,圣眷愈隆,愈当把握时机。钥匙之事,关乎大局,不容延误。此外,逸王那头……让他也多费些心思周旋。”

“是。”叶萧领命,身影悄无声息地退入暗处。

升任近侍,待遇确然不同往日。值所迁至紧邻御书房的一处僻静厢房,陈设虽简,却胜在清幽。

是夜,苏清宴的新值房中烛影轻摇。

叶萧再次如影而至,传达端王口谕。

待叶萧离去,他缓缓直起身来,望着窗外沉夜,嘴角浮起一丝自嘲。

如今他这处境,倒真像是同时接了几个难缠甲方,皇上这儿要维持宠臣人设,端王那儿得推进关键项目,而叶萧,总能精准定位,比舆情监测还准。

他抬手轻按发胀的太阳穴,低不可闻地叹道:“一方是君,一方是王,谁都怠慢不起,谁都开罪不得。”

顾北辰似是要将这“宠臣”之名坐实,吩咐起他来愈发随心所欲。

这日午后,御书房内暖意融融,顾北辰搁下朱笔,忽而朝他抬眼望来:“苏侍卫,过来。”

本章节未完,点击这里继续阅读下一页(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