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最终,只得感慨着长江后浪推前浪,纷纷败下阵来。
&esp;&esp;自那之后,陆辰便越发勤快的往颜知书房里跑了。
&esp;&esp;这天,他又来敲门,进门便说道:
&esp;&esp;“多亏颜大人日前的提醒,不然,下官就要闹大笑话了!”
&esp;&esp;颜知问:“从何说起?”
&esp;&esp;“下官按照您的指点,重新审问了那个杂役,果然……您是对的!他说判官戴的帷帽皂纱很长,所以看不清面容。先前那么说,只是因为想要吹牛,我打了他十棍子,小惩大诫!”
&esp;&esp;颜知不动声色地问:“他有说出什么别的线索吗?”
&esp;&esp;“嗯!虽然没看清面部,但他还记得判官的体型,身高。您知道吗?判官竟然比下官还略矮一些。”陆辰比了比自己的眉上一寸处,“大约到这……对,就和大人您差不多!”
&esp;&esp;颜知沉默。
&esp;&esp;大约是因为赵珩的身形更接近高挑的秦衷,以至于杂役认为同行的自己是凶手了。
&esp;&esp;这人的线索可真是每一条都够误导人的。
&esp;&esp;“此人先前信口开河,证词不可尽信。”颜知劝说道。
&esp;&esp;“下官明白。”陆辰道,“对了,他还说,他看见了……”
&esp;&esp;此时,一阵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esp;&esp;门外传来通报声:“颜大人,太医院的季太医来了。”
&esp;&esp;颜知了然,有些头疼道:“进来。”
&esp;&esp;季立春自那天之后便当真每日来大理寺为颜知请脉,虽然每回并不多逗留,可那张毒嘴却从不肯饶人,令颜知实在心生疲惫。
&esp;&esp;这么多年来,他身上但凡被赵珩弄伤了,都被季立春看过,只怕昏睡时,连私处都被他上过药。
&esp;&esp;在季立春面前,颜知自知是没有半分颜面留下来的。
&esp;&esp;他怎么想自己,颜知心里有数,他怎么说自己,也都是事实。颜知早已过了最难堪的阶段。
&esp;&esp;可即便如此,他内心深处还是下意识想要回避此人的。
&esp;&esp;偏偏事与愿违。
&esp;&esp;房门被侍卫打开。
&esp;&esp;“季太医,里边请。”
&esp;&esp;季立春提着药箱走了进来,依旧是一张臭脸。
&esp;&esp;陆辰终日在外头奔波,倒是第一次撞见太医向颜知问诊,当即关切问道:“颜大人您身体有何不适吗?”
&esp;&esp;“并无不妥。只是例行公事。”
&esp;&esp;颜知说着走到书案边坐下,自行捋起衣袖,只想要速战速决。
&esp;&esp;“例行……公事……?”陆辰不解。
&esp;&esp;颜知不知还能怎么解释,正在纠结时,将药箱放在书案上的季立春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