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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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杨荣清也晃晃悠悠站起,跪在兄长旁边。

&esp;&esp;宁蕖抿了抿唇,垂着眼睛看他们,施施然受了这一礼,不去看周围围过来护卫的其他人。

&esp;&esp;“无妨,杨二公子是孝悌之先,化险为夷自是理中之事。”

&esp;&esp;“——不过。”

&esp;&esp;“咱家向来福大命大。”

&esp;&esp;“任是谁在这儿,也不差去挡这一下的。”

&esp;&esp;他转过身去,去拾方才丢下的拂尘。

&esp;&esp;那曾被御前大太监安芰无比珍惜地梳洗过无数次的柔顺白须,此时被暗器钉去了一缕;

&esp;&esp;挂住了刃,在晨风中幽幽飘着。

&esp;&esp;第98章

&esp;&esp;“’愿以冒失卑陋之行, 一表臣节,披肝沥胆,上渎天听‘……嗳, 还有一张呢?”

&esp;&esp;“说是四信齐发来着——”

&esp;&esp;“这呢,帝师, 这呢。”

&esp;&esp;二十二抓着只鸽子, 高高兴兴跑进来;

&esp;&esp;许是动作有些太粗暴了, 鸽子在她手里扑腾个没完,时不时“嘎嘎”叫上两声。

&esp;&esp;二十二顺手捏住鸟嘴,褪下鸽子腿上的小管;

&esp;&esp;两指一搓, 里面的信就顺顺溜溜弹出来,掉在桌上。

&esp;&esp;她拧身跑出去,把鸽子丢出门槛,又回来,见帝师已开始读了:

&esp;&esp;“’臣驻景诚惶诚恐, 顿首顿首,死罪死罪……‘”

&esp;&esp;“呀,这张是他的呢!他怎么说?他弟弟要替他去死,他倒和主上客气上了——”

&esp;&esp;二十二喜笑颜开地贴到帝师身边。

&esp;&esp;她虽不爱看字,可是帝师念,她就喜欢得不得了。

&esp;&esp;沈厌卿眉眼间也晕着笑意,凡事顺利,他心情也好:

&esp;&esp;“呿!无礼, 怎的这样说话?”

&esp;&esp;“——他说, 领他弟弟的情, 知道有这样的亲人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希望陛下能重赏他弟弟。”

&esp;&esp;二十二挨了一句不轻不重的打趣, 也不萎靡,仍然撑着桌子边儿乐:

&esp;&esp;“这不还是要主上替他赏!怪不得如此客套,原来是有事相求,啧啧……”

&esp;&esp;沈厌卿待要再说,却听背后传来姜孚亦带着笑意的声音:

&esp;&esp;“两位表弟互敬互爱,危难之际为了对方竟都肯舍出性命,可称是世间罕有的孝悌表率。”

&esp;&esp;一个挟持督军当着主帅面前发难,只为争回为胞弟解脱冤屈的机会;

&esp;&esp;一个佯装接受敌人反间,为了做全局竟扮成兄长的模样,自顾自去舍命投了埋伏圈。

&esp;&esp;“若是不赏,不加以宣扬,反而是学生的失职了。”

&esp;&esp;二十二顿时弹起来,给主上让开位置;

&esp;&esp;姜孚也就顺顺利利坐在了老师身边,无比自然地揽上对方的腰,另一手则去指纸条上的字:

&esp;&esp;“难为他写这么多字。”

&esp;&esp;“学生都不甚记得他笔迹如何了,不过大体看来,应当不是别人代写。”

&esp;&esp;沈厌卿全当不知道他是在为偷偷摸摸的亲密动作转移自己注意力,只觉得好笑;

&esp;&esp;这些天二人同入同出,连上朝去都走一道门,风言风语早不知有了多少。

&esp;&esp;岂知姜孚面对外人目光时向来坦坦荡荡,让那些朝臣哽得半句话也问不出口;

&esp;&esp;私底下却还是这副春心初萌的样子,牵个手都要多看他两眼。

&esp;&esp;沈厌卿也就顺势往后靠了靠,顺着学生的意思来:

&esp;&esp;“是呢,确实没少写。”

&esp;&esp;“臣看着,兴许学的是先帝的书法——哎呀,想不到杨小侯爷竟有如此仰慕之心呢。”

&esp;&esp;二十二扒到桌子另一边儿去了,眨眨眼,不明白主上的爹那手字有什么好学。

&esp;&esp;姜孚笑而不言,自袖中取出一本折子递上:

&esp;&esp;“荣清谋划周全,终于也是赚得北狄提前开战,省去了半年的消耗。落地不久即战,士气也正好。”

&esp;&esp;虽埋伏不成,宁蕖指挥着将刺客消灭殆尽,没有留下回去报消息的活口;

&esp;&esp;再将杨家二子都隐藏起来,不出来露面,令敌人那边误以为是一死一罪,挑唆计成。

&esp;&esp;沈厌卿以手背敲了敲纸面:

&esp;&esp;“也是余尚书王尚书算得准。”

&esp;&esp;“那鞑子的新王是弑父杀兄而王,国内一片混乱,急于转移臣民目光;”

&esp;&esp;“又奢靡过度,存粮无多,最后竟连秋后也等不到了。”

&esp;&esp;皇帝接过那一摞的飞鸽传书小纸条,随意慢慢看着:

&esp;&esp;“彼竭我盈,虽不可说托大的话,但应当也不算太险了。”

&esp;&esp;“舅舅带兵北上,或还可给沈殊再捞两斛珍珠呢。”

&esp;&esp;“就怕他们跑的太快,过几年又卷土重来……但那都是往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再说吧。”

&esp;&esp;沈厌卿听了前半句,正待劝慰,却听见学生把自己要说的话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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