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尔兰·瓦伦丁说:“没关系,可以不要,这个季节并不是很冷。”
&esp;&esp;他坐在床铺旁边,看着荆榕把行李放上高处,说:“用钱开路,或许会引来不择手段的凶徒。”
&esp;&esp;荆榕说:“一般情况下我不这样。不过现在有了一只小猫。”
&esp;&esp;荆榕放完行李,在垃圾桶内找到一只儿童蜡笔,他看了看后,捡起来在手里抛了抛,出门在门边画了个复杂的标记。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挪到正对门的这一侧,看他涂画。
&esp;&esp;“那是什么?”
&esp;&esp;“前独立国黑帮的花纹信标。”荆榕说,“男人看到了,一般不会主动招惹。”
&esp;&esp;他画完后,将蜡笔随手一抛,准确地抛回桌边的笔筒上,他笑了一下:“一些过时的伎俩,先生。”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看着他,等他画完回来,又挪回了背对门的床铺。
&esp;&esp;他没有说话,不过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想说:并不过时。
&esp;&esp;这件事十分迷人和优雅。
&esp;&esp;纵然敌对许久,这也是阿尔兰·瓦伦丁第一次踏上穿越前独立国的列车,虽然这件事看起来完全是误打误撞。
&esp;&esp;列车开动了,阿尔兰·瓦伦丁说:“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买票的时候没有出现这趟列车。”
&esp;&esp;荆榕说:“我也不太明白。或许过几天能从别人那里问到。”
&esp;&esp;他往窗外看了看。列车已经发出鸣笛的声音,开始缓缓开动,没有新的可疑人士踏上这列火车。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抽出和笔筒放在一起的路段介绍。
&esp;&esp;这是一张十分破旧的海报纸,已经发黄得很厉害了,并带着可疑的污渍。不过上面干脆利落地写明了每一段路程所需要的时间和所经过的路段,每一段路拼合成一个简略的地图。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说:“那么,我们北上,去往溴特丹北境口岸,搭乘轮渡回时尔洛斯。这趟列车比我们原定的计划要晚四天到达口岸,我们可以将错就错避开他们的追踪。”
&esp;&esp;荆榕说:“很完美的计划,小猫。”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不出声了,他开始继续研究手里的地图。
&esp;&esp;魔法小猫对一切他不了解的事物都十分感兴趣,并不在乎环境是否恶劣,或者周围人是否善良,他喜欢搜集统筹一切信息。
&esp;&esp;对前独立国的一切了解,他都建立在自己的情报网和收到的图片中,除此以外,与之相关的一切,都已经和面前这个黑发黑眸的人联系在了一起。
&esp;&esp;第107章 轮椅大佬
&esp;&esp;18
&esp;&esp;列车开动,摇摇晃晃。发车后半个小时,列车员开始上车查身份,不过查得并不算严格,只要行迹不可疑,列车员就能放过他们。
&esp;&esp;“这辆车上会有商人吗?先生。”荆榕在列车员来到他们的车厢的时候,递过去一瓶随身写的携带的小瓶烈酒,“我想买些防身用品。”
&esp;&esp;胖胖的列车员看着他,笑声像密林里的乌鸦:“您可以买到和石头一样硬的面包作为防身用品,先生,这辆车上卖东西的都是干巴的老太太和酒精中毒的赌鬼,要不就是教义戒律下奇怪的修兰人。”
&esp;&esp;荆榕说:“我很久没有回来了,很久之前这趟列车上什么都卖。”
&esp;&esp;“恐怕是以前了,先生。”列车员听出了他的一些熟悉的口音,口气稍稍软化,他说,“列车停靠的时间很久,您可以拿着票下车去买。前独立国境内什么都很便宜,枪械以废品价格回收。”
&esp;&esp;荆榕点了点头,说:“好。多谢你。”
&esp;&esp;荆榕合上简易的包厢拉门,回到阿尔兰·瓦伦丁对面,他看了看时间:“有点晚了,我待会儿出去找找吃的,先吃点我们带来的零食。”
&esp;&esp;荆榕从行李箱里拿出几个纸袋,还有隔层放着冰块的奶油盒子,纸袋里是切好的小麦面包和一些饼干。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说:“饼干和面包是什么时候买的?”
&esp;&esp;“你去洗澡时我顺便烤的,第二天出发前装好。”荆榕说,“做好的奶油不可以浪费,既然蛋糕没做成,就先蘸饼干和面包吃。”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拿着一个纸袋,抱在怀里,低头看了看。
&esp;&esp;好闻的黄油和奶香飘了出来。
&esp;&esp;阿利克西竟然还会烤饼干。
&esp;&esp;不如说这位特工先生居然很会精细地做饭,这一点就让人十分意外。他以为阿利克西只在烤牛排这样的烹饪上天赋异禀。
&esp;&esp;“尝尝看?”荆榕注视着他,唇角也勾起来,“家里原料不多,都是牛奶味的。”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一只手抱着纸袋,低着头,眼睛微眯,正在仔细观察:“你做了很多形状。”
&esp;&esp;“没有模具,我用刀切的。”荆榕松开靴子的系带,盘腿坐在他对面,还是笑眯眯的,“看看你能认出来吗?”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先拿出一块,看过后说:“宝剑。”
&esp;&esp;他又挑了几块出来,将一张干净的牛皮纸铺平,找到一块不一样的就放一个出来,他说得都很准确:“龙,齿轮,翅膀……嗯,这个是什么?太极?”
&esp;&esp;荆榕一本正经告诉他:“不,是火锅。”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注视着这堆奇形怪状的饼干,微偏头道:“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esp;&esp;“因为吃火锅的时候第一次遇见你。”荆榕说,“所以它是我们的纪念物。”
&esp;&esp;“那么,前几个形状呢?”阿尔兰·瓦伦丁还在研究那个机械齿轮翅膀,他显然觉得这个造型有些奇特,“也是纪念物吗?”
&esp;&esp;荆榕说:“是的,宝宝。我想这些是我们前世的信物。”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