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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知道她好，我便了无遗憾了。”
&esp;&esp;见殷念一脸不忍，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眉头的簇在了一块儿的样子。
&esp;&esp;他笑了起来，竟反过来宽慰她：“就算我不将神魂制成法器，我也活不了的。”
&esp;&esp;“如今的我也只有一道意识了。”
&esp;&esp;“而且你也看见了。”
&esp;&esp;“我的意识快要消散了。”
&esp;&esp;要不是借着阴阳河的特殊能力，他早就消散了不知道几百次了。
&esp;&esp;“我和那些意识保留完好的神不一样，我死前逃出来的只有部分意识。”有些像芽芽，“可我没有神像，神像是神诞生时便会出现在这阴阳河地的宝物。”
&esp;&esp;“便是只剩下一抹意识，也能将它们护住。”
&esp;&esp;可普通人是没有的。
&esp;&esp;他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
&esp;&esp;之前只是不甘心。
&esp;&esp;可现在不甘心也甘心了。
&esp;&esp;殷念抓着龙刀，也明白他的意思了，急的抓了抓耳朵，猛地想要往后折返：“我去找南卉！”
&esp;&esp;“我带她来见你！”南卉这次跟着万域的大家伙一起来了！
&esp;&esp;就在河外，只要传唤一声……
&esp;&esp;可人才跑出去两步。
&esp;&esp;就被那光影伸手拦住了。
&esp;&esp;“不用了。”
&esp;&esp;他声音轻轻。
&esp;&esp;身上的光晕竟然缓缓散去。
&esp;&esp;露出一个接近透明的人形，她终于模模糊糊的看清楚他的脸。
&esp;&esp;他一如少年模样，眼神清澈干净。
&esp;&esp;“别告诉她了。”
&esp;&esp;“我原以为她死了，可你跟我说，她还活着。”
&esp;&esp;“那想必，得知我死讯的时候，她要痛一次，看见我的躯体被林枭拿去使用的时候，又要痛一次，如今你若是将她带来。”
&esp;&esp;“那她还要痛一次。”
&esp;&esp;“我既已不能复生。”
&esp;&esp;“便不要告诉她了。”
&esp;&esp;他声音隐隐颤抖。
&esp;&esp;垂眸掩去无尽哀伤。
&esp;&esp;殷念抿唇，半晌，扭头继续往外走：“哦这样，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esp;&esp;“但是你应该听母树说过。”
&esp;&esp;“我这人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听话。”
&esp;&esp;景光相愣住了。
&esp;&esp;“你……”
&esp;&esp;可殷念哪儿有功夫听他接着说话，一下就从河底冲了出去。
&esp;&esp;景光相急的想要追出去。
&esp;&esp;却被元辛碎的精神力围困住。
&esp;&esp;“你小心点吧，情绪激烈也会导致意识消散过快。”元辛碎淡声提醒。
&esp;&esp;“可我不能让她……”
&esp;&esp;元辛碎打断他的话：“没有什么不能的，只是你不愿意而已。”
&esp;&esp;“可你不能代替南卉做决定。”
&esp;&esp;“殷念也不能代替南卉做决定。”
&esp;&esp;元辛碎看着他那双眼睛，慢慢道：“要不要再痛一次，是对方该做的决定。”
&esp;&esp;如果是他，如果他是南卉的立场。
&esp;&esp;若是有人拦着他瞒着他，不让他见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