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练武你练出了天罡法相? 第320节(1/2)

龙族少年发丝宛如流云般轻盈。他站立的身姿笔直而不失从容,彰显出龙族的高贵与尊严。长发如瀑布般披于肩上,每一缕发丝都仿佛蕴含着山泉的清冽与大地的芬芳。

周遭的环境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山峰之巅云雾弥漫,犹如仙境。远处的天空被晚霞染成了淡淡的金红色,天边的太阳正缓缓下沉,为这片神秘的天地披上一层华丽的锦缎。

龙族少年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等待。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未解之谜,吸引着每一个有幸见到他的生灵,想要一探究竟。然而,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仿佛是千年时光的沉淀,或是对未来命运的迷茫。

在这片神秘的天地间,龙族少年的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都透露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气质,让人不由得想要一探他内心深处的故事。

当然,直到现在阿熊也不知道那是龙族,只是当时迫于血脉的威压,才一开始就臣服于姜丘之下,后来跟着他过上了能够吃饱饭的好日子,成了坐骑,而渐渐的也强大到了如今的地步,竟然来到了无数生灵都梦寐以求的高天,也就是第四重天。

“如果没有主人,我又怎么会看见这么多的风景呢?”

随着这个念头落下,阿熊脑海里的回忆变换,少年的容貌在成长,随着年轮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似乎一切的经历都随云烟而散,到了第四重天所见的妖族场景。

东方既白时,第一滴灵露坠落在青苔斑驳的磐石上。

薄雾在古梧桐的枝桠间游弋,那些垂挂千年的气根浸润在晨光里,宛如浸透翡翠的流苏。一位少女踏着缀满月见草的石径往灵泉方向去,赤足触到的每一片草叶都在轻轻战栗,叶脉中流淌的星辉尚未完全褪去,在足弓处留下冰晶般的凉意。

转过九曲藤廊,月光泉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这是棵倒生的梧桐树,根系虬结在穹顶般的岩壁上,主根垂落处涌出清泉,在空中划出七道银绸似的水帘。水珠落在下方青玉砌就的莲池里,溅起的不是寻常水花,而是细碎的月华,在触及水面的刹那绽成半透明的昙花形状。

“昨夜又有人来疗伤了?“少女抚摸着池畔犹带暖意的青石,上面残留着银蓝色鳞片。几尾锦鲤自水底浮起,衔来片片梧桐叶,叶片上的晨露凝成文字:“卯时三刻,白蛟取走三斛月华髓。“尾鳍轻摆间,那些字迹便化作七彩泡沫飘向空中。

日轮攀上树冠时,整座圣地都醒了过来。西南角的星屑花海开始奏响晨曲,千万朵铃兰状的花苞次第绽放,每片花瓣都像是用星光裁剪而成。花灵们从蕊心钻出来,不过拇指大小,通体透明如水晶,振翅时洒落的磷粉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她们合力托起朝露酿制的蜜浆,送往各处的树屋——那些悬在古藤上的房屋会随着日影移动,此刻正顺着金色光线缓缓滑向背阴处。

炊烟从树冠层的露台袅袅升起,却不是凡间的柴火气息。青丘的狐族正在焙制新采的雾尖茶,茶叶在素胚陶罐里舒展蜷曲,蒸腾的云气在半空凝成九尾狐的形态。对岸传来清越的编钟声,是玄龟族的老者在敲击背甲,那些天然生长的骨板能发出十二律吕,此刻奏的是《春涧鸣》。

少女沿着螺旋状的气根登上观星台,这里能望见整个圣地的全貌。北面的镜湖倒映着流云,时有鲛人破水而出,发间缀着的夜明珠将水面犁出璀璨的银河。东侧百丈高的岩壁上,玄鸟族的姑娘们正在晾晒织锦,那些用朝霞染就的鲛绡铺展开来,山风过处,整面绝壁都流动着金红色的光浪。

正午的日光最盛时,所有生灵都会暂避锋芒。古梧桐的叶片自动收拢成伞盖,在地面投下翡翠色的荫凉。藤蔓编织的吊床轻轻摇晃,上面躺着酣睡的猫妖,肚皮随着鼾声起伏,绒毛里还沾着晨间采集的凤仙花粉。少女倚在树洞书斋的软垫上,看阳光透过水晶窗格在地面拼出星图,竹简上的妖文自动流淌起来,讲述着洪荒时代百族盟誓的往事。

未时三刻,西南角突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不用看也知道,定是那些刚化形的小花妖又在嬉闹。她们总爱藏在鹿角蕨肥厚的叶片后面,等仙鹤童子经过时,突然抖落一身带着甜香的花粉。被捉弄的童子也不恼,反而从羽翼下摸出松子糖分给她们,白裳沾了绯红花粉,倒像是落了一身桃花。

暮色四合时分,整座圣地开始流转另一种光华。月光泉的水帘染上淡淡的紫,坠落的月华髓凝结成珠,被守候多时的玄兔们用玉盘接住。这些莹白的珠子会自动滚向受伤生灵的方向——此刻正有三两颗飘向镜湖,想必是某位鲛人在采珠时被砗磲夹伤了尾鳍。

当第一颗星辰亮起时,古梧桐的每片叶子都成了共鸣的琴弦。夜风拂过,清越的乐声与星屑花的低吟应和着。我常在这时看见白泽先生缓步走过林间,他雪白的长发逶迤在地,发梢扫过之处,沉睡的菌类纷纷撑开伞盖,露出荧光流转的菌褶。这位通晓万物的大妖总会在树根处停留,用犄角轻触记载年轮的灵纹,于是那些上古的记忆便化作流萤,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子夜最静谧的时刻,圣地的心脏开始跳动。在古梧桐根系最密集处,有团翡翠色的光晕随着呼吸明灭。这是圣地的灵核,每逢月圆之夜,各族长老会在此举行血脉仪式。此刻虽非朔望,仍能看见光晕中有影影绰绰的形态在流转——或许是某位先祖在追忆,又或许是未来的雏形在孕育。

少女常想,这般永续的安宁,许是天地对众生最温柔的馈赠。当黎明的青鸟再度衔来晨光,露水在蛛网上串成星月的璎珞,那些穿梭在林间的光影,又将编织出新的传说。

青玉莲池漾起微波时,少女知道是镜湖的鲛人又来取月华髓了。她们曳着珍珠色的鱼尾滑入泉眼,发间缠绕的荧光水草与月华相映生辉。为首的鲛人长老捧出螺壳雕琢的器皿,月光髓便化作银河注入其中。这景象总让少女想起百年前那场暴雨,当人族战火烧到东海时,正是这些柔美的生灵用月光髓织成结界,护住了整片珊瑚海。

晨雾未散,鹿鸣涧已传来金石相击之声。玄龟族的匠人们正在淬炼星辰铁,他们的甲壳就是天然熔炉,背上的八卦纹路随呼吸明暗闪烁。少女见过他们为玄鸟族长公主打造婚冠,当陨星精华熔进赤金时,整个锻造台都笼罩在虹霓里,最后成型的冠冕上,每颗宝石都在吟唱不同的祝词。

最热闹的当属仲夏夜的流萤宴。古梧桐会垂下千万条发光的气根,将圣地妆点成琉璃世界。花妖们捧着用朝露酿的蜜酒,狐族跳起祭祀之舞,衣袂翻飞间带起的香风能醉倒整片竹林。去年宴会上,少女亲眼看见一株刚开灵智的桃树在舞曲中化形,她舒展枝条时的光华,竟让天上的星河都黯淡了刹那。

这些记忆都储存在圣地的年轮里。每当月华流过树心的灵纹,往事便会化作具象的图景在雾中重现。白泽先生说,这是妖族延续血脉的方式——不是通过竹简帛书,而是将记忆刻进天地灵脉,只要古梧桐的根系还扎在青丘,那些失落的歌谣就永远会在晨风里低吟,最终无形刻录进藏书阁。

是呐,记忆会被铭记,这个世界的美好永远会记录下来,没有灾难,没有痛苦,一切都是祥和的,好像生来就是恬静的,仿佛岁月淌过,只是风拂过了脸颊。

但,冥冥之中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少女仰着头看望星空,无数的星星闪烁,但是也有星星暗淡下来

回忆弥散

晨雾初散时,古梧桐的气根上凝结出晶露。这些垂落的翡翠帘幕在晨风中轻摇,将阳光筛成千百缕金绿色丝线,斜斜地刺入漂浮着蕨类胞子的空气。树根盘结处生着七色地衣,每当露珠滚过,就会发出风铃草般的清响。少女常看见年迈的榕树妖在此打坐,他褐色的须发与气根早已融为一体,衣襟间探出的菟丝子随着呼吸频率开出鹅黄小花。

灵泉东侧的岩壁上,雨燕用紫云英汁液筑巢。这些半透明的巢穴在正午会投射出琥珀色光斑,刚孵化的雏鸟啄食花妖送来的雾蜜时,翅根处的绒羽会泛起虹彩。昨日少女经过时,正撞见白蛟在岩缝间蜕皮。他盘踞的钟乳石被逆鳞刮出细碎火星,坠落的旧鳞在半空化作银蝶,有几只停在少女袖口,触须还带着雷霆的气息。

星屑花海深处的萤潭是圣地最神秘的所在。水面永远漂浮着未开放的睡莲,每片莲叶的经络都是不同的星图。子夜时分,潭底会升起苍青色火焰,那些沉睡千年的莲子便在火焰中舒展,露出裹在瓣膜里的星核。玄龟族的小公主成年礼那夜,少女们曾见十二枚星核同时绽放,迸发的光芒将整片花海染成琉璃色,惊醒了三百里外云梦泽的蓍草妖。

古梧桐的树冠层栖息着玄鸟族的云巢。这些用虹光和凤羽编织的巢穴会随季节变换形态,春时如垂丝海棠,秋日似鎏金灯笼。清晨常有幼凤在巢边练习鸣唱,它们喙间坠落的火星被等候多时的灯笼草接住,在阔叶里蓄成跳动的光球。少女拾过一枚褪色的火羽,插在书斋的水晶瓶里,深夜它会哼唱涅槃时的歌谣。

镜湖西岸的芦苇荡中藏着鲛人的织房。她们将月光髓抽成银丝,用菱角梭织就的鲛绡薄如蝉翼,浸水后却重若玄铁。去年雨季少女误入此处,见着几位鲛人少女正在纺织雷云。她们把积雨云搓成棉线,用龙鳞做的机杼来回穿梭,织出的锦缎在天际铺开便是漫天霞光。

圣地东北角的琥珀林是食梦貘的领地。那些凝固着上古虫豸的琥珀实为梦境结晶,每当月过中天,结晶里会渗出淡紫色雾气。前些天少女帮白泽先生收集梦露,目睹食梦貘用长鼻轻触琥珀,霎时释放出洪荒时代的记忆残片——剑齿虎在蕨丛中潜行,翼龙掠过沸腾的岩浆海,那些早已湮灭的生灵在雾气中仰天长啸。

仲春时节,藤妖会在盘龙柱上举办花朝宴。绞杀榕的气根缠绕着汉白玉廊柱,开出血藤萝瀑布般的花穗。宴席上的佳肴皆是天地精华:冰裂纹瓷盘盛着凝露冻,雕花银盏斟满百花醴,最妙的是青鸾卵制成的月团,咬破糯皮的瞬间会有清辉流淌在唇齿之间。宴酣时,花妖们将花瓣撒向空中,每一片都在落地前化作霓裳舞女。

玄龟族的星辰阁建在陨星坑中央。阁顶的浑天仪用二十八宿的星砂熔铸而成,子时三刻会投映出周天星斗。那夜少女随长老们观测荧惑守心,见浑天仪突然迸射红光,龟甲裂纹中浮现出燃烧的战场幻象。白泽先生立即启动镇星杵,将凶煞之气引入地脉,星辰砂在阵眼中沸腾三日方歇。

圣地边缘的迷雾回廊是天然屏障。看似柔弱的垂丝茉莉实则暗藏杀机,花蕊中沉睡的守护灵会在入侵者靠近时苏醒,藤蔓瞬间钢化成囚笼。少女曾见过人族修士的断剑卡在紫藤瘤中,剑柄上镶嵌的灵石已被瘴气腐蚀成灰绿色。回廊深处的石碑刻着妖文禁令,残存的灵力波动仍能让靠近者听见远古巨妖的咆哮。

月圆之夜的祭祀是最庄严的时刻。九尾狐族捧着从极北之地采来的冰魄,玄龟族献上淬炼百年的星辰铁,鲛人捧着盛满月光髓的螺盏,各族长老围绕灵核吟唱祷词。当古梧桐的根系发出共鸣,祭品便化作流光汇入地脉。去年祭祀时,灵核中浮现出始祖玄鸟的虚影,她尾羽扫过的轨迹在岩壁上烙下金色图腾,至今仍在午夜隐隐发烫。

暴雨骤临时,圣地会启动水月镜花阵。亿万雨珠在结界表面悬停,折射出倒置的幻象城池。胆大的小妖常伸手触碰雨幕,指尖穿过虚影时会沾染异界的气息——或是塞外黄沙的粗粝,或是江南烟雨的温润。不知多少年前的一场雷暴中,阵法意外贯通了时空裂隙,少女们在雨幕里窥见高天之上的宫阙,琉璃瓦上蹲踞的嘲风兽竟与玄龟族幼子有七分相似。

深秋的落叶祭是生灵们最恣意的狂欢。所有凋零的叶片都被注入灵力,化为赤金色的火鸟盘旋天际。花妖们将枯萎的花冠抛向空中,接住的妖族可获得献花者的祝福。少女曾在祭典上拾到玄鸟木的落叶,叶脉中残留的余温幻化成红衣少年,他踏着火云起舞的身影,与岩画上的朱雀图腾如出一辙。

冬至日的凝霜仪式关乎地脉养护。各族选出灵力纯净的幼崽,在晨露未晞时采集霜晶。这些冰棱需在正午前送入地宫,沿着灵脉走向镶嵌在寒玉阵眼中。去年少女跟随白泽先生进入地宫,目睹霜晶融化时释放的灵气如同银蛇游走,在岩壁上勾勒出比甲骨文更古老的图腾,那些扭曲的纹路分明是龙族未分化前的原始妖文。

惊蛰时节的万物苏醒最为震撼。第一声春雷劈中古梧桐的刹那,所有冬眠的生灵同时睁开双眼。雷光沿着气根导入地下,冻土中瞬间迸发出无数嫩芽,那些翡翠色的生长轨迹在空中交织成光网。最奇妙的是沉睡在琥珀林深处的上古种子,经雷劫洗礼后竟抽展出三丈高的奇异植株,叶片背面浮动的光斑组合成早已失传的妖文乐谱。

这些周而复始的轮回,在年轮深处篆刻成永恒的韵律。当星屑花的低语与月光泉的叮咚在暮色中交融,当玄龟甲胄的震动频率与地脉波动达成共振,少女总能在恍惚间听见远古时代的风声——那是最初的妖族与高天联通时候立下的契约,是万物共生最原始的盟誓。

是的,这曾经能够抵达高天之上,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可以了,似乎也有许多人寻找过答案,但是都没能成功,曾经少女也去最古老的藏书阁翻看过古老的书册,但是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略微有些遗憾。

日子便逐渐平淡下来,她只是隐隐怀揣着对于第四重天的好奇与期待,如果有人能够带自己上去看看就好了。

“会有人能够前往第四重天吗,第四重天又是什么样子?”少女如是说。

古梧桐最高处的观星台藏着圣地最大的秘密。北斗七星的位置永远对应树冠七处灵窍,当紫微垣移动到特定方位,树皮会裂开一道仅容月光通过的缝隙。去年中秋,白泽先生带少女潜入这道“天隙“,在树心空洞里看见了妖族起源的真相——无数发光菌丝缠绕成巨大的茧,茧中沉睡着尚未分化出五官的始祖妖灵,祂的心脏跳动频率,正与万里之外的藏书阁完全同步。

而在古梧桐根系交错处,藏着由灶鼬精经营的“地火膳房“。二十四个青铜鼎镬嵌在岩浆裂缝上,文火慢炖着昆仑雪莲熬制的素高汤。壁橱里陈设着会尖叫的雾菇、自动剥壳的月光贝,梁上垂落的蛛丝用来过滤雷云酒糟。最妙的是那口千年不熄的炎髓灶,火焰里时常蹦出偷吃火种的毕方鸟,被灶君用锅铲追打时洒落的火星,能催熟整片药田的朱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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