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摆摆手,“还是别,谁输谁喝,才有意思。我倒想看看今天这酒,我能不能喝上一杯。”
伍尚歌道:“慕容姑娘满腹诗文,恐怕难。”
彩蝶道:“就是就是,她拿她擅长的来诓我们,不如我们换个玩法,让她喝个饱。”
慕容雪笑,“行,你说怎么玩?”
彩蝶看向凝香,凝香笑:“你看我作甚?难道我知道怎么玩?”
彩蝶道:“我不指望你,我自己来。听好了啊,我们这游戏就叫颜色陷阱,游戏规则是不能说颜色,比如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些颜色,上家给下家挖陷阱,上家提一个问题,下家回答,回答完了,又给下下家挖陷阱,总之谁先说了颜色算谁输,听懂了吗?”
众人点了点头,彩蝶道:“开始了啊,我先问,你们快一点回答,不能想半天,超过五秒要罚酒一杯。”彩蝶说着看向凝香,“天空是什么颜色?”
凝香:“哦,天……天暗了。”凝香看向伍儿,“你家小姐是不是喝醉了?你看她的脸……”
伍儿看向伍尚歌,关切地问:“小姐你还好吗?脸怎么这么红?”
“哈!”彩蝶道:“你说了,罚酒罚酒!”
伍儿道:“啊?又是我啊,可是小姐……”
伍尚歌道:“你就是不经骗。”
伍儿自罚了一杯道,“人家还不是关心你,你也不照照镜子,跟个猴屁股似的。”
伍尚歌道:“屋子里这么黑,你怎么就看得清……”
“说了,说了,罚酒罚酒!”彩蝶道。
慕容雪笑看着她们,“酒快喝完了,一会儿我再去偷一壶。”
伍尚歌喝了一杯,道,“慕容姑娘之前是不是有一个侍女,叫,叫什么皇来着?”
慕容雪挑了挑眉,道:“有吗?我有侍女吗?”
彩蝶道:“你不是有个侍女叫赤皇吗?”慕容雪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啊!赤!”彩蝶拍了自己一巴掌,自饮了一杯。大家看着她笑。
“这游戏还是我想出来的呢,没想到今儿个阴沟里翻了船,啊呸,呸呸呸。”彩蝶正说着话,慕容雪拿起一个篮子给她,让她递给凝香,彩蝶接过篮子递给凝香,“喏,给你。”凝香莫名其妙,“给我个篮子干嘛?”彩蝶笑道:“给你盛酒喝啊!”
“啊,”凝香回过味儿来,笑了,“慕容姑娘太坏了。”说着自饮了一杯,道:“尚歌小姐要加把劲,我们都喝了酒,就她没喝。”
慕容雪笑道:“你们喝酒,我吃菜。哈哈!”
伍尚歌道:“我可不是她对手。”
凝香道:“伍儿我也不诓你了,我们要联起手来对付那边那位才行,你说是吧?啊,伍儿你最近是不是太操劳了,你这里怎么有一根,一根……”凝香忽然凑近伍儿,扯着她一根头发惊呼。
伍儿道:“不会吧?是白头发吗?”
凝香笑着松开,“不是,我看错了。”
彩蝶哈哈大笑,道:“伍儿你信了她的邪了,她诓你呢!你怎么那么好骗,快喝,快喝!”
伍儿白了凝香一眼,又喝了一杯,有些不胜酒力,断断续续地道,“你们,你们都不是好人,欺负良家妇女。哼,小姐,我们不要跟,跟她们玩了,嗝~”
她这一个嗝打的幽怨绵长,众人都笑了起来。伍尚歌笑骂道,“这丫头,两杯黄汤下肚,就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这时黄四娘从画上下来了,变成黄鼠狼模样跑到餐桌上扭来扭去,跟吃了老鼠药似的,慕容雪看向伍尚歌,伍尚歌似没瞧见,忽然黄鼠狼屁股对准她,似要放屁,慕容雪慌的站起来捂住鼻子,对众人喊:“快让开!黄鼠狼要放屁了!”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这时黄鼠狼转过头来,笑得贼兮兮,伍尚歌笑了,“慕容姑娘,你刚刚说了什么?你好像说了颜色。”
慕容雪晓得是伍尚歌联合黄四娘搞的鬼,只好认罚,“是是,我说了黄字。自罚一杯。先干为敬了。”
大家见她也被罚了,心里一下平衡了。也不理会她刚刚为什么忽然说“黄鼠狼要放屁”。
彩蝶道:“我这游戏是不是有些意思?”
众人道:“是有些意思。”
她们继续玩,玩着玩着,也不真玩游戏了,竟然都喝了起来。直喝得醉醺醺的。
慕容雪是最清醒的一个,最后是她把凝香和彩蝶两个扛回了她们的房间。
伍儿醉得不省人事,伍尚歌把她扶到床上躺着。约略收拾了一下餐桌,走到窗边把窗子开大了些,让风吹散屋里的酒气和闷气。
黄四娘站到她旁边,笑道:“我已经把那些粉末洒到她的杯子里……”
“嗯,”伍尚歌低低地应了声。
黄四娘上前来搂着她的肩膀,讨好地道:“我如此自毁道行地帮你,你该如何感谢我?”
伍尚歌抬起头来,一双眸子看着她,因为喝了酒脸蛋红扑扑的,只见她含笑看着她,“说吧,你想要什么?”
黄四娘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开始不安分,“为博美人一笑,些许道行,算不得什么。”黄四娘将她掰过身来,用手触碰着那瓷娃娃一般的脸庞,“真漂亮啊。”她叹着,捏起她的下巴,凑过去噙住了她的嘴唇。
伍尚歌只觉浑身软绵绵,好像踩在棉花上,好像飘在白云间,好像被风掀过耳旁,一种轻柔的绵软的感觉萦绕身周。
不知过了多久,黄四娘放开了她,笑道:“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点也不假,女人果真惹人爱,何况是你这样的美人儿。”
“过来,我为你宽衣解带。”黄四娘拉着她,向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