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州:“……”
他想说租房子的银子是他给的,但这话到底没胆说出来,因为他知道,一旦说出来,褚源说不得就反应过来竟然把“情敌”放到了身边,到时候肯定要带着小弟去别处住,叫他蹭不到跟前。
想了想,他只好忍了这口气,闷声气道:“我也只是担心他被你骗了。”
褚源没搭理他。
旁边倒响起了夏枢的声音:“他骗我什么?”
元州吓了一跳,原来夏枢已经收拾好屋子,从偏屋里出来了。
夏枢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手里拎着个大蒲扇,一扇一扇的走近两人:“好热!”
褚源放下棋子,冲他的方向招了招手:“过来,我帮你扇一会儿。”
“好嘞。”夏枢也不客气,噔噔噔跑到堂屋里搬出一把椅子,放到褚源旁边,眉开眼笑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扇子交给褚源,趴在椅子肘上就享受起来。
“你们刚刚在说我什么?”夏枢眼睛骨碌碌扫过两人,有些心虚地打探。
希望元州那货别表现的太明显了,不然他怕身份瞒不住啊。
褚源那么聪明,万一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谁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仇家的双儿,对自己虐身又虐心。
夏枢想一想就觉得要心力憔悴。
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夫君,各方面都合他的意,还不怕吃苦,愿意和他一道努力养家、做事业,夏枢想想美好的生活,就觉得人生充满干劲,就算是立马死了,除了没找到家人和阿娘,以及没有崽子以外,也没什么遗憾了。
然而怎么也没想到,美好生活刚过了没两个月,他就发现了疑似血脉亲人,然后血脉亲人多年前似乎还有卖双儿求荣的嫌疑,更糟糕的是,和夫君还是生死仇敌……
还有比他更悲催的双儿吗?
“以后你们两个私下聊天,少提我。”夏枢努力面无表情。
“为什么?”元州不同意:“若不是有你,我都不稀罕搭理他。”
褚源嗤笑一声,没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夏枢认真脸地怼他:“你要是好好说话就算了,要是非和褚源吵架,麻烦别提我的名字,我怕自己被人传祸水。”
主要是怕元州一激动说漏嘴。
元州:“……”
他想说真没你这么乡土的祸水。
但考虑到不能贬低小弟,更不能当着瞎子的面贬低小弟的形象,只能嘴角抽了一下,哼了一声算应了。
夏枢松了一口气,教育褚源道:“你也记得不能和他提我,我是你媳妇,怎么能叫旁人日日挂在嘴上呢。”
褚源嘴角抽了一下:“……好。”
他一边摇扇,一边伸手摸摸夏枢的额头,见没了汗意,便转移话题道:“累么?累的话你先回屋休息一会儿,现在还没到中午,红棉和猫儿估摸着待一会儿才能回来。”
夏枢摇了摇头,解决了暂时的苦恼,他心里很放松,抓住褚源的手,眼含激动,压低声音道:“晚上真的会有大戏吗?”
“什么大戏?”元州一直在直着耳朵听他说话,闻言一脸好奇。
“和你没关系。”褚源冷道:“晚上别出门,也别让那些禁军去东南角,不然出事本王概不负责。”
元州:“……”
这狗逼男人!
明白已经中计的元州,顿时一阵咬牙切齿。
“呸!”冲着褚源呸了一声,元州拎起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