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楚现在太累了,累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睡去,可是身上粘稠潮湿的感觉,太不舒服了,精神抵抗着睡不着。
每一次出过汗后,只要没洗过澡,身上又湿黏湿黏的,她肯定睡不着,半梦半醒间肯定要醒好多次,第二天醒来更加疲倦,甚至会发低烧。
“要洗澡。”温楚睫毛湿润,红唇开合,眼眸半褐,在睡觉与洗澡之间艰难挣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话说出口了。
“我帮你洗?”男人全身绷紧,胸肌紧紧抵着她的,嗓音低沉沙哑,滚烫的大掌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腰肢。
温楚愣了愣,有点怀疑是不是耳朵听错了,她抬起长睫,和莱因赫对视了一眼。
那目光好冷好凉,仿佛触碰到冰山,根本想不到这副性冷淡的俊脸下,是男人用力地在揉捏着她腰侧的软肉,指尖流连忘返。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向导刚给哨兵治疗完,哨兵克制不住的占有欲伴随着浓重的忄青欲在作祟。
但温楚知道她没有听错。
如果这个时候换作可靠沉稳的伊维尔,蓝鲸哨兵队长是让人心安的存在。是坚定可靠的大树,小鸟可以躲进他的树梢,抵抗狂风暴雨。
在治疗结束后,温楚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一切交托给他,眼睛都懒得睁开。
她确信,伊维尔永远不会伤害她。
莱因赫当然不是伊维尔,气质完全相反,一个拥有着暴君气质的典狱长,是冒险和未知的代名词。
温楚心里犹豫,可是这种时候,疲倦和倦意同时席卷她的身心,让她的抵抗力格外脆弱,在这种时候总是比较娇气的,从第一次开始就有人照顾她的。
或许是刚才刚才稳稳接住了她,又克制着只是浓重地舔吻,没有做得更多,让温楚的防备心理没有那么严重,因为她觉得莱因赫的自制力确实惊人。
总之……即使面对的是第一监狱的典狱长,她虽然有些犹豫,但是想要洗澡的欲望更为强烈。
只是……
温楚抬起濡湿的长睫,看向莱因赫,红唇有些苍白,声音有点娇,也有点小,“洗澡的时候你可以不要看我吗?”
典狱长的目光太冷太无情,深邃迷人,却也锋利如刀,存在感太强,带着霸道恣意的侵略欲,偶尔一瞥,却莫名有种色_气的风流。
一想到这个,温楚身体轻颤,耳朵微红,粉润的手指蜷缩起来。
温楚有点害怕他的目光,也不知道具体在害怕什么,就是怯,见莱因赫没说话,鼓起勇气继续提要求:“可以闭着眼睛帮我洗吗?”
莱因赫垂下长睫,薄唇湿润,微微红肿,胸膛还在急促起伏,无不提醒着刚才用力亲吻的力道,几乎要将少女嚼碎含吻吞进嘴里。
他没有说话,温楚都要以为他要拒绝。
下一秒,莱因赫单手拽开了黑色领带,伴随着窸窣摩擦声,长指握住快速从修长脖颈上把领带抽了出来。
手指指骨清晰,曲起的弧度利落性感。
领带覆盖住他深邃迷人的眼睛,在后脑勺散漫打了个结。
黑色领带束缚下,男性哨兵皮肤苍白,鼻子硬挺,薄唇红润凉薄,下颌线条利落漂亮。
温楚突然怀疑,让莱因赫帮她洗澡,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吗?
……
男人没有说话,抱起怀中虚软无力的少女,朝浴室走进去。
温楚精神倦倦的, 懒懒的,脑域中精神力空空的,但她很清楚精神世界中已经融入了典狱长精神力的气息。
身体突然悬空, 小腿不自觉地晃了晃, 没有安全感, 虚软的手指连忙勾出男人修长的脖颈, 无意识攥住男人暗绿色头发,想稳住身体。
莱因赫动作太过于利落干脆,劲瘦有力的手臂轻松地抱起她, 温楚还没有回过神, 表情懵懵的, 脸颊红红的。
她的视线落在男人淡漠的下颌, 左手掌心贴着男人胸肌, 神色有些慌张。
典狱长脚步不停, 头发被少女手指的拉扯, 眉眼阴沉烦躁,冷淡眼眸垂下,‘看向’看着她的脸, 警告这不知所谓的少女:“松手。我不是你拽着尾巴的狗。”
他心里烦躁,这女人总是在他身上又抓又挠,现在又来扯他头发, 手就不能安分一点?
黑色领带束缚下,典狱长薄唇抿紧着, 尖牙压住唇瓣,冷峻完美的下半张脸愈发冷淡。
温楚反应过来,慌里慌张松手,想到可能把他弄疼了, 没有多想,下意识去摸了摸后脑勺,像安慰平时的精神体小可爱们一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摸摸就不痛了哈。”
这种对待方式,分明是把他当成了那些围着她摇尾乞怜的蠢东西。
那天他看见她不小心踩到一只追着她走,然后被回神的她踩到脚的哈士奇。
在这个女人心里,他就跟那只蠢狗一个地位?
莱因赫身上的气息更冷了,凉飕飕的,看上去更加不好惹了,阴恻恻道:“你把我当成什么?”
当成什么?
非要说的话最好只当萍水相逢的同事,再进一步是自己的病人啊。
温楚已经反应,连忙收回了手,身体抖了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让他不太高兴了:“当然是第一监狱里最英明神武的典狱长啊!”
少女声音甜软轻柔,身子放软曲线贴合着他,气息柔顺,甜蜜的话语像是浸透着毒汁,芬芳甜腻地引诱猎物坠落进她的罗网中,沉溺在自己的其中亲手斩断自己的凶性。
她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地诱惑那两个情人的吗?
莱因赫衬衣敞开,喉结上下滚了滚,眉眼阴戾森然。
温楚随口敷衍道:“您真是太厉害了,领导这座棘手的监狱不容易吧,我很佩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