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吧,真的那种
走出大阵后,方正回头看了一眼,道家遗址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刚开始见到的那座高山。
山清水秀,造化钟灵。
胡或许是因为季节的原因,山峰显得有些冷峻,远远看去,雄壮非常。
进出大阵没有丝毫感觉,就像是眼前的景色忽然被人替换了一样,但又不会让人觉得违和,场景的变换无比融洽,似乎本该如此。
方正不得不赞叹那位布下这大阵的前辈,技艺之超绝如同鬼斧神工,整个大阵浑然天成,那位前辈绝对是盖压时代之人!
进入过大阵后,方正能隐约从大阵上感受到一丝法力波动,细细探究还能感受到大阵的范围,不过若不是聚精会神的寻找,就连方正也难以察觉到此处有一座大阵。
方正心中有股冲动,想要看看这大阵是怎么刻画的,但是他深知只要自己敢动手,那帝国就敢弄死自己,就算不弄死自己,抓起来研究也是脱不了的。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并没有继续跟无通逛下去,二人就此分开,本来就是拜托无通带自己报备一下,顺便掩饰一下身份,现在已经报备完毕,也知道了道家遗址该怎么走,就不必再麻烦无通了。
现在方正更想要回去修炼一下,顺便回忆一下师父到底有没有跟自己说过关于道家的事情。
这老头总是遮遮掩掩的,说话恨不能拐几个弯,尤其喜欢让方正参悟其中深意,装的像个世外高人一样。
不过就现在看来,师父好像还真是个世外高人!
不过方正依旧不屑,总感觉师父依旧是那个老不正经的老头,不过方正还真不敢确定师父有没有跟自己说过与道家相关的东西。
或许某句话中就藏着关于道家的秘密,只是自己以前并没有听出来,毕竟那时候自己狂的很,满脑子都想着揍两个老头一顿。
要是师父把那些秘密藏在曾经讲给自己的故事里,那自己必然听不出来。
按照那俩老头的德行,要不然回头多重温几遍葫芦娃?要不然的话,为啥这俩老头每天呲着大牙,就是逼自己看葫芦娃呢?现在想来,或许不是因为当时两个老头只能找到葫芦娃的原因。
可惜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葫芦娃了,也没有光了,那些精彩的故事,只能在自己脑海中重温了。
回到酒店,谢绝了两位礼仪小姐打扫卫生的建议,方正迫不及待地进入了修炼状态,脑海中不断闪现与师父和爷爷生活的点点滴滴,师父将给自己的故事还是那么记忆犹新。
主要是师父讲的故事太过离奇搞怪了,想忘都忘不了,哪有老头给六七岁的孩子讲六十岁老太红杏出墙的啊!!!不要太离谱好吗?!
越是回想,方正的脸色就越难看,胸膛起伏不定,最后大怒,果然不该对这两个老头抱有幻想,这就是两个老不羞!
讲的都是什么啊!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要不是些带颜色的,要不是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别说道家,连个道字都没有,只有两只dog!
方正气的直想翻白眼,最后只能把关于这俩老头的事从脑海中甩出去,简直就是精神污染,还不如葫芦娃呢!至少能听几句爷爷!
方正实在想不出师父的话有什么深意,怎么想都是两个老不羞在哄骗懵懂无知的自己。
叹了口气,方正还是决定不折磨自己了,要是这么探究下去,自己的节操一定会碎掉的。
修炼不过片刻,陈叶推门走了进来。
方正有些好奇,陈叶昨天说今天有事不能出门,怎么现在却来找自己了?
“怎么了?怎么有空来找我,事情结束了?”
陈叶并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扑到方正怀中,把头深深埋在方正的怀抱里,有些贪婪的吮吸着方正的气息。
方正皱眉,这几天陈叶的状态不太对,他早就感觉出来了,只是陈叶没说,他便没有多问,因为方正知道,要是可以告诉自己,陈叶早就告诉自己了。
既然陈叶没说,就一定有自己不能知道的理由,没必要去逼问她。
可是今天陈叶的状态太不对劲了,本该活泼开朗的她怎会这么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
方正有些忍不住了。
陈叶抱得很紧,恨不能把方正压入自己的身体里。
“……”
一时间,方正竟不知该怎么开口,在冥冥之中有个预感,似乎一旦自己问出来,就会发生令自己遗憾终生的事一般。
这预感让方正一时间不敢开口,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开口问道:“怎么了?从我来了帝都之后就感觉你的精神状态不对劲,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想应该还是关于我的对吧?”
说罢,方正在陈叶额头吻了一下:“别忘了,我现在也不是一般人了,说吧,我能够承受的住,不论怎样,我都在你身边。”
陈叶娇躯一震,慢慢抬起头,泪眼婆娑的与方正对视,声音沙哑中带着颤抖:“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方正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有些不知所措的陈叶,几欲开口,却发现最终满是干涩与痛苦,竟没有半点声音。
是啊,自己已经猜到了,早就已经猜到了。
“方正,我们分手吧,真的那种。”
陈叶的声音似乎是从梦中传来,那么真切,却那么梦幻,那么轻描淡写,却又那么坚定。
方正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并没有那么痛,是啊,这才对嘛,怎么会痛呢?这个场景在自己脑海中不是已经上演过好多遍了吗?
没有感觉才是对的,对吧?
方正死死的盯着陈叶的眼睛,陈叶的眼中充满了愧疚与不舍,但又是那么坚定。
方正咬牙,他不想在这场战争中败下阵来,可那个“好”字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将它说出来。
陈叶看着方正,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碎了,血淋淋的,从心中流下来的快要冲到眼中,只能拼尽全力去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