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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么一想通,陈遇安心胸开阔了不少。他接过炸串明朗地谢过阿姨,转脸就一鼓作气,把唐淮的微信给删了。
&esp;&esp;至少得做到眼不见为净,才能让时间有机会去冲淡痕迹,他也才能开始学会怎么去放下。
&esp;&esp;往回走的路上,小野一直用他湿漉漉的鼻头怼炸串袋子。陈遇安买了瓶水,涮了两串里脊,坐在石墩子上边喂狗边给南伽去了电话。
&esp;&esp;南伽那边秒接,大姐架势十足地劈头盖脸一顿问候:“兄弟你手机掉茅坑刚捞出来是吧?一天了陈遇安,一!天!了!你再没声没气的我他大爷的都要报人口失踪了!来,你给你老板说说,有什么要命的大事让你一天连个屁都没空放?啊?”
&esp;&esp;陈遇安把听筒拿远点,揉揉耳朵,吐槽道:“姐姐,你的优雅呢?怎么开口就屎尿屁……”
&esp;&esp;“说正经的。”南伽语气严肃了点,“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esp;&esp;“没。”陈遇安咬咬牙,“就是去了个婚礼。”
&esp;&esp;“婚……喝喜酒喝一天啊?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新郎?谁婚礼啊这么大排场?”
&esp;&esp;陈遇安吹吹额前的刘海,心口淡下去没多久的隐隐生疼又发作了。他没吱声,南伽开始瞎猜:“这么难开口……我前男友啊?”
&esp;&esp;“不是……”
&esp;&esp;“前前男友?”
&esp;&esp;陈遇安被追问得哭笑不得,顺嘴就交待了,“不是你,是我,我前男友。”
&esp;&esp;“你还有前……”
&esp;&esp;“唐淮。”
&esp;&esp;名字一出口,陈遇安的眼又热了。他按按自己的眉心,“唐淮结婚了。”
&esp;&esp;本还叽叽喳喳的南伽瞬间静如沉默的羔羊。陈遇安不知道是疼麻了还是疼习惯了,居然还反口安慰起和这事儿毫无关系的人来。
&esp;&esp;“没事,真的。”他说,“缘分就这么长,好聚好散,挺好的。”
&esp;&esp;对方略微气急地喘了半晌,咕咚咕咚喝完两杯水南伽才重新问:“你在外边啊?”
&esp;&esp;“嗯。”
&esp;&esp;“狗呢?”
&esp;&esp;“带着呢。”
&esp;&esp;“别瞎在街上晃了,我给你整个房间,先来我这住着吧。”
&esp;&esp;陈遇安的嗓子哽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