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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44章 按摩
&esp;&esp;秦铎也坐在皇帝的马车中,马车内空间很大,秦铎也坐在一旁,秦玄枵坐在另一边,中间是一张固定在车架中底座的小桌案。
&esp;&esp;马车行驶平缓,感受不到一点颠簸。
&esp;&esp;秦铎也不想和秦玄枵坐一辆马车。
&esp;&esp;虽说身为臣子,能被赐坐天子车架,是皇帝莫大的信任和赞赏,但秦铎也此时的身份坐在这,倒像是向满朝文武百官彻底落实了他们君臣之间的这种非正当关系。
&esp;&esp;他板着张脸,不说话。
&esp;&esp;秦玄枵坐在对面,一点点将小桌上的茶盏推到他眼前,将杯盖打开,滇南白茶清甜的香气瞬间盈满了整辆车架。
&esp;&esp;秦铎也的视线被茶香勾着,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茶杯。
&esp;&esp;杯子又被那只手推着向他的方向更近了些,一点一点地移动,像试探的小兔子。
&esp;&esp;——如果这是天子示弱讨好的小动作。
&esp;&esp;那秦铎也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esp;&esp;他正视回来,伸手接过茶盏,一手握杯,一手抬起,长袖遮掩下半面,轻抿一口。
&esp;&esp;喜欢。
&esp;&esp;他放下茶盏,主动开口:“为何不许我和第五言共乘一架马车?”
&esp;&esp;见秦铎也主动与自己说话,秦玄枵眼中划过一抹亮光,故意问道:“爱卿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esp;&esp;秦铎也:“”
&esp;&esp;“幼稚”他嗔了一句,到底还是顺着对方的话来说了,问,“假话是什么?”
&esp;&esp;“爱卿可是自己将自己定位为‘纯臣’的,怎么能与其他朝臣关系过密呢?”秦玄枵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秦铎也。
&esp;&esp;果然不出他所料,秦铎也听后,冷哼一声,连带着解下来的语气也冰冰凉凉的,“你自己把我当臣子了么?你都做了那些事,先不守约,还要求我做纯臣?”
&esp;&esp;“爱卿莫生气,朕没有要求你,”秦玄枵笑了下,眉宇间戾气已然消失,他轻声哄着人,“都说了,这是假话嘛。”
&esp;&esp;秦铎也白了他一眼,“那真话呢?”
&esp;&esp;“真话是”秦玄枵语气呢喃,说着,伸手覆住了秦铎也的手背,将其轻轻握住,接着抬眼,望过去,轻声道,“因为我无时不刻想同你待在一起。”
&esp;&esp;片刻见不到你,便思念成疾般,如烈火焚心一般,极冲动着想将你捉到身边来,哪都不许去,只能看着我一人
&esp;&esp;后半句话有些过于露骨直白,秦玄枵直觉对方并不会爱听,便隐藏在心中。
&esp;&esp;其实秦玄枵并不知道这种煎熬的心情是什么,他只是遵循本能一般,固执地想要靠近。
&esp;&esp;秦铎也抓住了秦玄枵话中的“我”字。
&esp;&esp;抛却了属于皇帝“朕”的这个自称,这话中的情谊便重了许多。
&esp;&esp;秦铎也愣了愣,一时不察,没挣开手,被秦玄枵趁机彻底握住,对方的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皮肤,接着像游蛇一般顺势沿着手臂向上攀附。
&esp;&esp;“你”
&esp;&esp;秦铎也对上了那双凤眸,此刻有什么炽热的情绪在其中燃烧,秦铎也看不懂,但明白那绝非是单纯的欲望,还参杂着极为复杂的东西。
&esp;&esp;耳根有些发烫,他略偏开视线,抽出手,在面颊旁轻轻扇了几下。
&esp;&esp;马车中温度这么高么?为何他会觉得热。
&esp;&esp;他立刻转移了话题:“为什么将原定的会试主司第五言换掉了?”
&esp;&esp;“爱卿替他说话?”
&esp;&esp;“好奇而已,我不能问?”这狗怎么这么敏感。
&esp;&esp;秦玄枵摇摇头:“爱卿想知道的,朕都会说。”
&esp;&esp;秦玄枵说:“第五言已是天下寒门学子之首,已主持过多年会考,阅卷或监考,都可算做言传身教,那便是年年会试考生的老师。这么多年来,他的门生已遍天下了。”
&esp;&esp;说着,像是想到了些好玩的事,秦玄枵换了个玩味的语气,“这么大的势力,朕不得忌惮一下么?”
&esp;&esp;秦铎也不解:“即使如此,这股势力散着,仍比不上世家,你不拿第五言来制衡世家?”
&esp;&esp;“拿他来制衡的前提,是他是朕的人。”秦玄枵摇摇头,笑着望着秦铎也,“但朕也与你说过了,第五言不是朕的人啊。”
&esp;&esp;“”
&esp;&esp;到京郊的路程要四个时辰,得半下午才能到,中途他们停下来休整用午膳,给马匹喂粮草和水。
&esp;&esp;在马车中坐了一上午,秦铎也不禁揉了揉酸痛的腰腿和肩颈,背部和髋骨也隐隐作痛,全身哪哪都不舒服。
&esp;&esp;他有些后悔昨日非得争强与秦玄枵赛马,到后来飞光和观月都玩疯了,奔得飞快,他这具身子还是第一次如此高强度的剧烈运动,即使是有马鞍,在马背上也有很大的起伏,他浑身的肌肉此刻都在酸痛。
&esp;&esp;幸亏之前提前一直在打八段锦和长野军体拳,有过锻炼,不然昨日那么突然一折腾,今日全身的骨头非得散架不可。
&esp;&esp;都怪秦玄枵,非得来挑衅。
&esp;&esp;秦铎也思索着,瞪了一眼对面完全没事的人。
&esp;&esp;哼,就仗着年轻吧。
&esp;&esp;秦玄枵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一头雾水,直到看见秦铎也在马车内慢腾腾地活动筋骨,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