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第47节(2/2)

&esp;&esp;不是不爱处理政务么,不是往常臣子来汇报都会非常迅速地将人打发走么?

&esp;&esp;怎么今日讲起话来没完没了了!

&esp;&esp;怎么周太傅还在说,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怎么还不走!

&esp;&esp;在感官的折磨之下,连时间都被拉扯的极长极远,秦铎也怒极反笑,他挣扎撑起身子,对着秦玄枵比了个侮辱性的手势。

&esp;&esp;秦玄枵看着也轻轻笑了笑,忽然动作一转。

&esp;&esp;秦铎也:“!!!”

&esp;&esp;呃!

&esp;&esp;他用仅存的一丝理智硬生生遏制住了自己的声音,腿却不受控制地撞向桌案。

&esp;&esp;砰地一声响。

&esp;&esp;桌案角摆放的烛灯被秦铎也踹翻在地,浴着火的蛾和翻飞的蝶舞都消失了,灯油洒了一地,灯烛的芯浸没在其中,火光熄灭了。

&esp;&esp;屏风之外,周太傅停下来,疑惑地问:“陛下,发生了何事?您还好吗?”

&esp;&esp;“无事。”秦玄枵平静道。

&esp;&esp;但屏风的这头,他却含笑将彻底脱力的人扶起来,看着秦铎也面色绯红,正无力的倚在他身上,他不禁喉结微动。

&esp;&esp;但声音中却依旧听不出异样:“朕方才失手打翻了灯台,太傅先回去吧,朕一会叫人来收拾。”

&esp;&esp;周太傅离开了。

&esp;&esp;秦铎也一点点缓过神来,他面色渐渐沉下,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秦玄枵。

&esp;&esp;“爱卿别气,朕由不会真让他人瞧见,”秦玄枵挑起秦铎也的一缕散落的发丝,放在唇边,笑,“毕竟爱卿这副样子,可只有朕才能看到。”

&esp;&esp;秦铎也不想与他说话,收回视线,只是望着倒落在地的灯台。

&esp;&esp;灯油已经凉了。

&esp;&esp;而狗仍在身旁乱叫:“朕现在很满意,爱卿方才说要去何处?”

&esp;&esp;他不喜欢用身体换来的特权,更不喜欢秦玄枵所谓的“有趣”,都令他感到嫌恶。

&esp;&esp;这让秦铎也觉得,刚醒来时在慎刑司做的交易并不存在,什么纯臣,什么刀刃的,到头来成了皇帝的玩物。

&esp;&esp;这等昏君,留着作甚!

&esp;&esp;他刚刚软下来的心又封尘起,秦铎也整理好衣襟,冷冷地瞪了秦玄枵一眼,甩袖离去。

&esp;&esp;“监正在慎刑司,你直接去罢,宫卫不会拦你的。”

&esp;&esp;秦玄枵的声音被渐渐抛在身后了。

&esp;&esp;秦铎也直奔内殿去,将自己整理好,待到面色上的红渐渐消下去,到完全看不出异样为止,才离开殿门。

&esp;&esp;他直奔慎刑司去了。

&esp;&esp;慎刑司的范钧明显是秦玄枵的鹰犬,秦铎也连带着这个人也厌烦起来,但他的喜恶却不会表现在面上,只是冷淡地对着那个嬉皮笑脸的青年点了点头,按流程填好了公簿,便向着监牢内走去。

&esp;&esp;地牢内阴风阵阵,污渍斑驳,苔藓暗自滋生。

&esp;&esp;牢房大多数是空空荡荡的,秦铎也走过一处,忽然一团阴影带着锁链的声响,哗啦啦扑在监牢的铁门上。

&esp;&esp;“文晴鹤!我不会放过你的!”

&esp;&esp;撕心裂肺的叫喊回荡在牢房深处,秦铎也只略微垂下眼眸,轻轻置与一瞥。

&esp;&esp;那尚能看出人形的一团,透过微薄的烛火光,他看出是周书易。

&esp;&esp;被折磨成没有一处好皮肉的样子,只为了从他口中撬出更多的信息。

&esp;&esp;那范钧,真是酷吏。

&esp;&esp;秦铎也的脚步没有停留,他走到另一处牢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铁门。

&esp;&esp;铁栏杆内,满身脏污的人影望见牢门外的火光,向着门口慢吞吞的移动,缺乏体力,他坐在地上。

&esp;&esp;司天监监正迎着光仰起头,看见了秦铎也静静地凝视着他。

&esp;&esp;秦铎也将火把置在一边,轻轻提起衣摆,蹲下,与监正隔着铁门对视。

&esp;&esp;一个满身脏污,一个一尘不染。

&esp;&esp;“又见面了,监正大人。”秦铎也轻声。

&esp;&esp;“你现在有一条重获自由的办法,要听听么?”

&esp;&esp;第42章 骏马

&esp;&esp;也许是因为明日将秋狝,按照大魏的礼制,十月六日的小朝会上,大家讨论更多的都是秋狝的事宜。

&esp;&esp;日常的工作没什么要紧事便不在此时提出。

&esp;&esp;朝会很早便结束了,各个大臣参加秋狝的就回去准备行囊和随从,不参加的就放了半日的假,下午不再坐班,等明日再上值。

&esp;&esp;无极殿里没了他人,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

&esp;&esp;秦铎也从昨日到现在,已经有一整日没再跟秦玄枵说过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