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警车的旁边停着一辆加长的suv,高度略矮于最常见的保姆车,全黑的车身,只有驾驶座的车窗打开。车里面坐着一个男人。
&esp;&esp;郑凯伦点燃一支烟。
&esp;&esp;左手伸到窗外,他抖了抖烟灰。
&esp;&esp;这已经是他抽的第五支烟了。
&esp;&esp;等人是一个需要耐心的活,由于老板派来的任务很重要,他又不被允许在等待的时候玩终端。
&esp;&esp;走神几秒,就可能引发重大问题。
&esp;&esp;他只能抽烟。
&esp;&esp;眼睛观察四周的动静。
&esp;&esp;酒鬼,流浪汉,搭讪的男人,三三两两放声高歌的女人……
&esp;&esp;克里斯和那个仿生人已经上去了有一段时间。
&esp;&esp;郑凯伦将烟扔在窗户外面,还没有熄灭的烟头被一阵突然吹起来的风卷到了一个女人的脚上,她走过来。
&esp;&esp;很文明地跟他理论。
&esp;&esp;郑凯伦:“你活该。”
&esp;&esp;女人涨红了脸。
&esp;&esp;郑凯伦:“滚。”
&esp;&esp;南区的文明人太多了,连吵架都不会。
&esp;&esp;女人两眼有要掉不掉的眼泪,晚风吹过来,她低着头离开。
&esp;&esp;郑凯伦对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口唾沫。
&esp;&esp;他点燃第六支烟。
&esp;&esp;就在这时,前面的街道传来一声剧烈的响。像是从天而降的东西,冰雹——比冰雹的声音还要大,砸下来,引得周围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esp;&esp;所有人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散开。车前的视野被清扫干净,烟在嘴里抖了一下。
&esp;&esp;一个死人。
&esp;&esp;有人跳楼了。
&esp;&esp;郑凯伦:“真晦气。”
&esp;&esp;他猛吸一口烟。
&esp;&esp;突然,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带着酒吧专用的金属冰桶走了过来,冰桶里面没有酒瓶子,冰块都融化了一半,飘在冒着寒气的冷水表面。
&esp;&esp;——是刚才那个跟他吵过架的女人。
&esp;&esp;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目光锁定在这辆车的副驾驶座,郑凯伦拉直背。
&esp;&esp;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还没有等郑凯伦反应过来,冰冷的水从桶里冲着他的头砸来。
&esp;&esp;没有完全溶解的冰块像小石头一样砸在他的头顶,凉得好像有刀子在身上刮,水从鬓角顺着脖子流进胸口。
&esp;&esp;“哬啊!”
&esp;&esp;女人:“你滚。”
&esp;&esp;郑凯伦打开车门,空掉的金属桶被那个正在逃跑的女人砸过来,命中他的脑袋。
&esp;&esp;“我草!”郑凯伦跌在地上。
&esp;&esp;他不能够追出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出了事,老板不会饶过他。郑凯伦停在原地,正准备重新坐上驾驶座的时候,酒店的大厅走出来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
&esp;&esp;只穿了衬衫,制服外套被脱了下来,非常不讲形象地在腰间绑住袖子,将屁股后面的风光全部遮住。手里面拿着两个不透明的大黑袋子,一左一右的在地上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