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敲门的声音大了,他会生气。
&esp;&esp;森川减轻了敲门的力度。
&esp;&esp;几分钟后,门打开了,一个黑眼圈极重,接近三十岁年纪,胡子拉碴的男人站在门口一边刷牙一边往外喷混着牙膏的唾沫星子——
&esp;&esp;“这么早敲什么敲?!”
&esp;&esp;森川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晚上7点半。
&esp;&esp;这家伙才起呢。
&esp;&esp;白鸦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天色:“咦,今天是阴天啊?”
&esp;&esp;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哦,路灯亮了。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干嘛?”
&esp;&esp;森川压低声音:“里面说。”
&esp;&esp;白鸦环顾四周,所谓大隐隐于市,这条老街住的人不少,路不好走,到处都是楼梯和上下坡,平常要不是住在这附近,没有几个人从这里绕路。
&esp;&esp;现在路边都是熟面孔。
&esp;&esp;一个老头,两个老太太,两个小孩,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
&esp;&esp;没有尾巴。
&esp;&esp;吐掉牙膏泡泡,白鸦拉开门,容森川往里边走。
&esp;&esp;森川不会无缘无故上门。
&esp;&esp;有什么重要的事逼迫他亲自登门——这是个一赚到钱就会世界各地旅游的懒鬼。
&esp;&esp;他才不会没事爬山。
&esp;&esp;
&esp;&esp;“不行。”
&esp;&esp;“为什么不行?”
&esp;&esp;“因为不行,所以不行。”
&esp;&esp;“……”
&esp;&esp;森川哽住片刻,怒道:“你知道你已经坏了我多少次好事了吗。”
&esp;&esp;白鸦用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冷冷地望了森川一眼。
&esp;&esp;森川霎时间明白了。
&esp;&esp;这家伙毫无愧疚之心。
&esp;&esp;“你现在在北区的名声已经臭了,雇主投诉,撤单多少回了?我一分没捞着,白给你搭线那么多次。现在送上门的两百万,人家说了,只看技术,不要服务。上哪找这么大方的冤大头?!”
&esp;&esp;森川怒气冲冲地站起身:“你知道北区人均工资多少吗?你知道两百万够几个人赚一辈子吗?”
&esp;&esp;白鸦坐在床边八方不动:“她给了你多少抽成?”
&esp;&esp;森川:“……”
&esp;&esp;白鸦冷笑一声:“大方,不还价,还要亲自见我,你没长脑子吗?”
&esp;&esp;森川:“她不是警察。”
&esp;&esp;白鸦:“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