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女知青奋斗记 第17节(1/2)

让沈满仓怀疑梁媛和梁家,内部分化他们是白露的第一步。等他们分化之后,梁媛和沈满仓失去了梁家这个助力,再由马家来对付他们是第二步。整个过程,白露只要付出五十块钱,后续的事情便跟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任谁也怀疑不到他们头上来。一旦查出来沈满仓真的是沈建设的儿子,那白晨以后跟他断绝父子关系都不会有人说什么,毕竟沈建设可是为了沈满仓把白晨兄妹三人逼下乡的。

这些事情白露没有跟白晨和白霜细说,他们只要知道,沈家以后没有功夫再给他们找麻烦就行了。

兄妹两说完这些,白晨又问了制药厂目前的经营情况。

“生产方面主要是是小霜在管着,这一块儿是她的强项,我走的时候,那些知青都学得有模有样的。佩兰的学习成绩很好,我这次找了些课本,回去后打算弄个小学,让佩兰来负责,再找一个知青配合她。以后孩子们上午上学认字,下午便跟着小霜学习药材知识。”

孩子们不能当文盲,没有一定得文化基础以后进制药厂连药材目录都看不懂怎么行。木家堡需要学校,白霜现在实在太忙了,白露也心疼妹妹天天被熊孩子折腾,她之前就在考虑这个问题,遗憾的是,其他几个知青比起教孩子更想学技术,有几个想做的,但那授课水平也实在头疼。佩兰辅导孩子方面非常不错,在军区家属区很有名气,听说前几年光景好的时候,才上小学的佩兰就会给其他孩子辅导功课来挣点吃食。

白晨知道厂里的药方全部都是妹妹自己研发(不能说出交易空间)的后,更加坚定要做销售这块的决心。虽然木家堡现在的当家人对妹妹很好,但人心易变,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生产小霜管着,他再把销售管起来,就出不了大错。

白家兄妹虽然身世坎坷,但是他们的心却一直在一起。就像白晨,他不是没感觉白露跟之前比起来变了很多,但他想的是他走之后,大妹要护着小妹和沈建设一家周旋,这其中的艰辛委屈足以逼疯一个人,妹妹有变化是正常事,他只会心疼,并不会怀疑什么。

对野生菌一生要强的云省人

生产和销售都有人在管了,眼下还差一个管理种植的,这个位置是最重要的。药品这事儿,只要药方子在,哪怕厂里出现变故问题都不大。

原材料的重要性现在体会不出来,只有穿越后沈白露的爷爷那一辈人才知道其中的痛楚。城市的扩张和工业的发展带来了繁荣,但同时生态也遭到了破坏,尤其是在改革开放初期,我们太困难了,为了发展国家,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地方官员们不得不放低了姿态拉外来投资。

投资合作本来是双赢的事情,但是某些国家却在这个时候把目光对准了我国的珍稀动植物,各种秘方。以合作为威胁基础换了一种方式开掠夺,许多药材遭到了大肆开采,其中一部分,甚至连苗都被他们移植走了。不仅要抢,抢了以后还想自己独家拥有,真是可恶至极。但那个时候没办法,国家和人民太穷了。

除此之外,水土流失导致山林减少,中药材一下子就紧缺起来,当然,还有利润问题也是极重的因素,种种原因加起来,人工种植药材成了主流。

化肥农药催生出了产量,质量却越来越次,爷爷说,同样的病症,同样的药方,他年前的时候一副药就能见效,后来副都不顶事。

白露不希望制药厂的药走上这条路子,所以她采用在山林里种植的方式,尽量让药材原汁原味的生长。药材里有不少是多年生长才得用的,短些的种下去两三年能收获,但十年八年才能收的也不少,别看改革开放还有好些年,时间真的不不多。

最重要的是,这事儿周期长,要是出了变故失败了,再想做就更难。所以管理人员至关重要。

上一次移植,白露亲自带人去,平日里她只要有时间就会去看看村民们照顾药材照顾得怎么样。并且她按照村民们的工分表整理了一份药材档案,上面清晰的记载了每一天移植了多少株药材,最后成活了多少株。

但白露既然定下了要教徒弟、多培养人才这个目标,便管不了这件事情。这相当于工头的位置需要有威信,最好是熟悉药材习性,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行,木月管理一天两天的还可以,但时间长了她估计不乐意,只能再琢磨人选。

好在现在还是集体经济时代,且木家堡的人足够团结,虽然有那么一两个偷奸耍滑的,但是大部分非常认真,上一次落雨移植的药材成活了九成。白露可以慢慢挑,实在不行就先这么种着,她和木月多关注些,在寨子里培养一个出来。

女孩子们上了骡子,花了两天时间便回到木家堡。木昆阿爷老远看见马帮回来,早早把大门打开,这会儿刚吃过午饭,村里人不少,有些熊孩子还顶着濛濛细雨出来玩耍,马帮带了好些东西回来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开。村民们看见一袋袋装得满满的粮食喜笑颜开,各自算着存了多少工分,准备明天就去找白露换粮食。

死气沉沉多年的木家堡越来越朝气蓬勃,村民们的日子有了期望,最近还有几个姑娘小伙子过来相看,想要嫁进来,木月乐得走路四面带风。白露也高兴,生存条件下,人类打猎食用野兽无可厚非。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总算迈出了第一步,只要粮食来源稳定,村民们便会减少打猎的比重。人口的增多,代表劳动力增多,她现在就缺人干活呢。

寨子里来了新人,总要知会木年一声。马帮的人在卸东西,白露提起在省城淘到的宝贝和帮木年带回来的包裹,领着白晨和梅家姐妹去找木年。木年对白露热情,对外来人还是不喜,不过这是白露个哥哥和徒弟,她态度倒是比其他人好些,主动开口道:“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你那院子又是药材又是粮食的,怕住不下了,隔壁不是还空着一间吗,赶明儿收拾出来,给这几个姑娘住吧。”

想了想又加了句“往后你再收了小姑娘做徒弟,也叫他们住在那里。”这句话,便是表明了对白露收徒弟带人回来没有意见。

云华几个自进了木年的院子就噤若寒蝉,忠义堂这地方以前她们只在书上和电影上看到过,电影里那些土匪可凶狠了。也是到了寨子,她们才晓得木家堡的前身,听说是来见大当家,一个个拘谨得不行,就连白晨眼神都严肃了几分。此刻见这大当家这么好说话,竟然还给她们安排了住处,云华觉得木家堡的人实在太好了,激动得跟木年说了一串谢谢,老三泽兰掏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的递过去:“大队长,这是我自己做的,不值钱的东西,感谢您愿意接收我们来木家堡。”

木年本是不想要的,她一个老人家了,不亲不戚的要小姑娘东西叫什么事。但一眼就被帕子上活灵活现的小猫吸引住了眼神,绣的得实在太像了,那猫儿像能活过来一样。

白露只也围过来看,她只听说泽兰针线活做得好,云华倒是曾经说过,家属院有位奶奶教了她姐姐不少东西,她以为学得是做衣裳,没想到竟然是刺绣。她后世见过不少刺绣作品,在迷上汉服后,甚至在苏州那边定做了几套,都是老绣娘的手艺,价格贵的惊人,但技艺更惊人,其中一把双面绣团扇叫她爱不释手。白露有个家有小资产的朋友还打趣过:这种顶级的奢华,如果不是没钱玩不起,她还玩什么国外的奢侈品啊,就一套衣服都不用算配饰,多少个包包加起来才买得起啊。

泽兰的这副作品,针脚什么的跟那些绣娘没法比,可能人家的学徒都比泽兰绣的好,尤其是这是一幅绣在旧棉布上的作品。可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灵性。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白露竟然能感觉出来。明明绣得不是十分精致,但你就感觉那小猫儿要活过来了。当然,这个不算精致是指白露在沉迷的那段时间上过不少非遗课,听过人家绣娘讲解什么是完美的作品。在普通人看来,泽兰这个真的非常好了。

想来泽兰的师父应该是精通刺绣的,可惜了,这孩子如果能好好跟着学,再过几十年说不定也有一番成就。但遇上这样的家庭,又遇上这样的大环境,确实不幸。

“孩子,你会做裁缝活吗?”木年接过手帕,主动问起来,白露竟然能从大当家的眼里看出点期望来,也是神奇了。

“简单日常装的会,中山装也学过,做得不好,婚服只是学过,具体的没有上过手。”泽兰便跟木年和白露介绍她学过些什么。

白露猜得没错,泽兰的师父确实是个绣娘,两口子都是苏州人,跟丈夫随军过来好些年了。说起这个机缘,跟佩兰也有莫大关系,佩兰去给那家孩子辅导功课。家里没人看妹妹,她和大姐不在,奶奶还会欺负妹妹,索性孩子乖巧,就领着去。

都是一个军区的军属,又是请人家来帮忙,不是那相熟性子好的佩兰也不会去。嫂子们不仅没有意见,有些还欢迎她们去,因为泽兰半夏和云华乖得很,通常都是拿着自己的作业在一旁写。自家孩子看着她们这样,也不好意思不认真。

泽兰很喜欢看婶婶做针线活,有一回婶婶觉得这孩子好玩,一时无聊就教她缝了几针,后来看出孩子有天分,又同情孩子的身世,加上佩兰辅导孩子很不错,她闲着也无聊,种种原因综合下来,这位军嫂便教了泽兰不少东西。只是对外都说是教的缝缝补补做衣裳,刺绣是绝对不能说的。

泽兰如今拿出来,也是存着想漏技,让木家堡的当家人看中的心思。人已经到这里了,虽然都能留下来,但是不管在哪里,大家都喜欢有用的人。

“月儿,你去把我那块蓝布拿过来给这孩子。”木年招呼了木月一声,又对泽兰道:“你先试试给月儿做一身衣裳,要是做得好,以后在寨子也不用担心你们几个的生计,有的是人拿着东西来给你做。”

木年心里高兴,觉得白露眼光就是不错,收了徒弟不说,连带回来的其他人都是有用的。寨子里的姑娘儿郎们哪里都好,不管是打架还是打猎都是一把好手。就是这针线活,也是奇了怪了,三代人就没出一个有天赋的,也可能是有天赋的不乐意学,从她开始,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捻火草叶子线他们倒是能做,织布也有十几人可以,缝缝补补就困难了,反正吧,木家堡这些年的衣裳都是请其他大队的人帮忙做的,偶尔有一两个嫁进来的会做,也不爱接活。路远不说,有时候还拿乔,木年也头疼这个问题。

白露也是这会儿才晓得木家堡原来没有几个能做衣裳的,她倒是知道寨子里不少人衣裳上的粗针线,但木黑子那棒槌信誓旦旦的说这就是他们木家堡的风格,这样粗犷才够狂野。

神t的粗犷才够狂野哦!

白露又跟木年说了要把佩兰放到学校和白晨负责对账的事情,木年现在对白露放心得很,这些事她自个儿张罗就行。说完了新来人的安排,白露便让白晨和梅家姐妹先回去,屋子里只剩下木年和木月,又去关门。

见她这举动,一直稳坐着的木年放下烟锅,肉眼可见的紧着起来。

“是不是阿阳出事了?”阿阳是薛承曦的小名,木年起的,木月说过她在薛家爷爷奶奶那边也有一个他们起的小名,叫望舒。

“他工作的地方出了场意外,房子塌了。当时我去参加了救援,薛承曦左腿骨折,做了手术问题不大,好好休息不会留下后遗症。只是他原本下个月回来看你们的计划泡汤了,托我带了些钱和票过来,还有这个,是他特意给您和月儿买的。”

白露拿出两封信,其中一个装着钱票,还有两块梅花表。

“这小兔崽子,尽学着人家瞎花钱,我们在山里生活,哪里用得到手表,也不怕把他老婆本花完了。”木年说是这样说,嘴边的笑意却半点没少,连忙接过信来,也不管白露还在这儿就拆开看。

薛承曦没想过瞒着外婆和姐姐他受伤这事儿。毕竟那是意外,如今事情已经结束了,又不会有后遗症,以如让亲人们瞎担心,不如直接告诉她们他的情况,他们心里有底,才不会乱想。毕竟他两年没回木家堡,错过了这次假期,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回。

信上多是叮嘱木年要注意身体,木月入山狩猎要注意安全,又跟两人说他加了工资,如今挣钱养家不成问题,让木月减少进山,好好生活,等他回来看她们。

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他只说自己长高了,胖了多少斤,最近又吃了些什么好东西,关于工作的事情,一点儿都没提。

“不回来也没什么,他是做大事的人,只要人好好的就成。”

看完信,木年和白露感叹一句,倒也没多问薛承曦的工作环境。她们也是有见识的,知道牵扯上保密条例这东西,她们做家属的装聋作哑才是对孩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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