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纲听,也顾不上与沈心再争辩,他腾的起身大踏步走了出去。从梧州到广州,这条航道素来极为重要,现在是光复都督府的水上命脉。罗大纲受命组建起“光复都督府水上航运公司”,负责管理的jiu shi 航运问题。现在大部分船只都要缴纳的费用中,部分jiu shi 用来建立“珠江内河水师”。韦泽早就表过态,罗大纲这位水上行家将成为珠江内河水师的师长。
现在从梧州出发的船只都要缴纳“航运管理费”,缴纳了航运管理费之后就可以把自己的船在水上航运公司登记,发于船只编号,并且领面旗子。凡是打着这面旗子的船只,统统受水上航运公司保安支队的保护。他们若是被打劫,光复军有义务对劫匪进行打击。
罗大纲当然知道这种开山头的过程中,特别是初期风险可不小。艇军xiong di 中良莠不齐,只要有机会,他们可以随时在正当的货运者,与水贼之间变化着身份。被打劫的事情迟早会发生,罗大纲也早就做好了相应的zhun bèi 。
气哼哼的奔向码头,罗大纲在半路上突然想到件事,从道理上讲,沈心说大部分人是光复都督府的朋友,艇军中那帮心怀鬼胎的家伙是敌人,其实也没错。这次打劫的定然是那帮心怀鬼胎的家伙中的股。有了这样的想法,罗大纲也è dg 了自己方才十分不满的理由,他反对的是韦泽用政治部来钳制xiong di ,变相设立监军。当然,太平军里头也有监军。如果韦泽没说过“光复会乃是光复会xiong di 的光复会”,那罗大纲倒也罢了。可韦泽这么讲了之后,又设立政治部来钳制xiong di ,罗大纲觉得韦泽这么做事不hou dào 。
不过这念头也jiu shi 这么转,想明白了之后罗大纲也就把zhè gè 问题抛诸脑后。毕竟韦泽是罗大纲的上司,韦泽能力绝对不亚于东王杨秀清,做事又远比杨秀清hou dào ,所以政治部的事情可以以后讲。眼前的关键问题是有人居然敢在罗大纲这太岁头上动土,从公从私,罗大纲都必须把打劫的混蛋干掉才行。
到了码头,却见被抢的船主正在航运公司门前放声大哭,管安全的负责人见到罗大纲起来,li kè 汇报了事情。挂着航运公司旗帜的船只在梧州下游被打劫了,劫匪抢了东西之后顺流而下。船队随行的押运员已经发了信号,已经开始在珠江上巡游的珠江内河水师的军船也有所回应。不过船主是自己先逃回来,怎是没有接到后续的消息。
“zhun bèi 船只,咱们也下去追!”罗大纲命道。
“参谋长,有zhè gè 必要么?”负责人有些迟疑的说道。
罗大纲冷笑道:“出了这等事,若是咱们不大张旗鼓的出动,这水面上的人就意味咱们没能耐镇住水面。有就有二。咱们大张旗鼓的动手,至少能让人知道,若是动了咱们的船,咱们有能力让他们灰飞烟灭。这样,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快点zhun bèi 船只!”
武装巡逻的船只早就zhun bèi 停当,有罗大纲亲自命令,军船主力开始出动。七只军船驶离了码头,开始全速顺江而下。
大船队上载满了军人,风帆全部张开,在珠江水道上真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水贼和山贼不同,水贼的交通工具是船只。船只不可能日就建成,属于比较稀缺的资源,每只船也都有自己的特点。见过水贼船只的人也随船同行,对于这样的水上老手而言,哪怕是非常相似的船只,他们也能分辨出不同来。船队就这么顺水而下,还是很容易找到打劫船只的。
从梧州到广州,水路有五百里些。顺流而下速度很快,第二天这支大船队就到了肇庆。此时肇庆早就落入了光复都督府手中,见到罗大纲的船队赶来,肇庆的内河水师部队li kè 禀报,已经抓住了水贼,正zhun bèi 给梧州那边送去。既然罗大纲亲自赶来,那就把人交给罗大纲处置。
大伙都觉得罗大纲此时也该返航,没想到罗大纲下令,船队ji xu 顺江而下,开到广州去。
水师也不敢违抗罗大纲的命令,大家猜想罗大纲是想彻底在珠江上好好的逞下威风。所以就ji xu 起航。此时在船头的罗大纲心里面的却是另外件事,他想去问问韦泽政治部到底是怎么回事,zhè gè 光复会到底是不是要搞成第二天拜上帝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