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荣!你给我记住件事!现在咱们的xiong di 里头有人给东王通风报信,其实我不怕这些人这么干。只要这些人这么干的结果,能够有助于打击满清。我们杀清妖,东王杀清妖,这都是杀清妖。没必要非得计较你杀我杀。”韦泽对韦昌荣说道。
韦昌荣虽然还是不太能接受,不过听了这话以后却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韦泽ji xu 说道:“很xiong di 现在不gāo xg,那是因为xiong di 们心向着我。觉得我吃亏了,我吃亏了,他们也就吃亏了!这也很正常么!有这样的好xiong di ,我gāo xg啊!这真的是贴心!不过呢,这些事情我们知道就行了,却不能因为我们吃点亏,那就不驱逐鞑虏,不hui fu 中华了!鞑虏定得驱逐,中华定得hui fu !不能因为我们暂时吃点亏,就不去驱逐鞑虏,反倒先和自家人纠缠起来。那jiu shi 鼠目寸光了!”
韦泽的这番高调倒也是真正的道理,韦昌荣已经渐渐没了方才的那股子怒气,完全是基于委屈,其基础还是忠于杨秀清。韦昌荣认为自己忠于了杨秀清,而杨秀清并没有给这份忠诚以足够的回报。
当年赵匡胤陈桥兵变之后说:汝辈自贪富贵,强立我为天子,能从我命令则可,不然,我不能为若主也!这番话说的jiu shi 部下服从的问题,赵匡胤明确表示自己要求得到属下的绝对服从。而杨秀清要求的与赵匡胤样,他让效忠的部属从兜里头掏出实实在在的玩意兑现他们效忠于杨秀清的誓言。这本无可厚非,然后韦泽手下的这帮xiong di 们就炸刺了。
这种炸刺只能说明韦昌荣还在潜意识里头效忠东王,所以韦昌荣按照自己对世界的判断,认为杨秀清得给与韦昌荣对等的报偿。而韦泽就没这么幼稚,在他轻松的决定要改变以前忠于东王的政策之后,韦泽已经没有了对杨秀清的感情因素,现在他恰恰能够不带任何情绪,从容自若的看待问题。
当然,在韦泽看来,改变了忠于东王的政策,可不等于就要和东王对着干,不等于现在就开始在内部狂查不忠于韦泽的份子。韦泽眼下的主要矛盾还是与满清之间不死不休的guān xi ,基于这点,韦泽必须用统战线的视角来解决眼下的局面。
就在韦泽不断理顺自己情绪的时候,韦昌荣稍带委屈的说道:“四叔,咱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怎么打清妖?”
“什么都没有了?hā hā哈!!”韦泽被韦昌荣的话逗得大笑起来。
看韦泽笑的开心,韦昌荣完全没明白怎么回事。他只能带双重委屈的表情看着韦泽。
笑了好yi zhèn ,韦泽才勉强停下来,“昌荣,你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吧。我们刚加入太平军的时候,咱们两个人除了人杆枪之外,咱们还有什么啊?现在咱们手里面三万兵马,还有三个军万五千人在到镇江的路上。等那三个军到了镇江,我们手里头九个军,四万五千人。东王还向我说了,我们打下江浙,他不要我们纳粮。我们管好自己的粮草就行了。有这兵强马壮的九个军,还有镇江这出发地,你竟然告诉我说,咱们什么都没有了!昌荣,你……你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啊!”
“可咱们的安徽……”韦昌荣还尝试着辩解下。
韦泽摆摆手,“行了行了!别嘴硬了!你还真喜欢安徽?你到了扬州之后就大赞扬州好,我看你的意思,能不回安徽的话,你是根本不想hui 。这会儿你又想起安徽了?”
韦昌荣此时已经接受了韦泽的想法,抵触情绪大减,又知道韦泽已经下了决心,他也只能无力的反抗道:“那不是安徽和扬州,我想都拿到手么!”
“昌荣,这四万老xiong di ,这几万条枪……”韦泽说道。
“四万人里头还有万女营呢!枪还得上贡两万条呢!”韦昌荣找到了反驳下韦泽的理由,li kè 就反击起来。
韦泽也不和他计较,“好吧,那三万xiong di ,都是咱们积累起来的。只要有这些老xiong di ,咱们还能有比安徽好的地方!存人失地,人地皆得。存地失人,人地皆失!这才是根本啊!”
韦昌荣又过了好yi zhèn 才长叹声,“四叔,若是咱们打下江浙,东王又这么来遍。咱们该怎么办?”
韦泽起身,拍了拍韦昌荣的肩头,“昌荣,你放心。我还是有分寸的。我不会让咱们xiong di 吃亏的。但是,在全军里头,你得先和我条心,我不计较,你也不能计较!你要是不和我条心,我找谁说去啊?我找谁说,人家张嘴就能说,韦昌荣还怎么怎么样?你得先和我条心!你得跟着我驱逐鞑虏hui fu 中华!你明白了么?”
韦昌荣见韦泽态度如此坚决,他抓耳挠腮了半天,最终才起身,对着韦泽认真说道:“四叔!我跟着你走,你可不能让我们这么卖命之后没结果!”
韦泽正色答道:“zhè gè 你放心好了!咱们现在就有了这四万人,这难道不是结果么?以后咱们会有结果!要把眼界放开阔,要明白驱逐鞑虏hui fu 中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