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泽答道:“昌荣,我这次想把所有功劳都给得了,这才不忍心放弃这些不怎么要紧的东西。可若是半道上被清军攻打,那可连半功劳都保不住。所以我才先把最紧要的盐巴、火药、铅子送hui 。”
“那为何不是咱们送?”韦昌荣有些不忿。
韦泽对韦昌荣的这计较劲很熟悉,可体制内办事得有点大局观,味的只替自己kǎo ,并不是件好事。他答道:“既然是咱们打下的,咱们自然要管到底。把这三个卒的xiong di 扔在这里,算是什么事?昌荣,有些时候不是吃亏不吃亏,而是得有担当。若是这三个卒的xiong di 以后归我统领,他们自然觉得跟着我走,不吃亏。即便是他们不跟我,以后若是起打仗,这些xiong di 们也不会觉得我韦泽做事不地道。我们不怕得罪人,却没必要gu yi 去得罪人。”
韦昌荣想了想,也大概明白了韦泽的心思,“卒长,却是我想的太少。”
话说到这里也就够了,韦泽没有评价韦昌荣,他换了个话题,“嗯!对了,我让你记下来的字,你记住没有?”
这下韦昌荣脸色立刻就不好看,“却是没有记住。”
“唉!”韦泽叹口气,他看过的历史书中,写着红军为了强化文化教育,花费了极大的精力。现在韦泽算是明白了,为啥红军要花费那么大的气力,想出了无数的bàn fǎ 。在这紧张的打仗期间,哪里有那么精神边打仗边学习呢?即便是知道很有趣的bàn fǎ ,韦泽也不敢把那些经验拿过来直接用,在当上旅帅之前,韦泽根本就能出风头。
想到这里,韦泽突然又生出个想法。历史上形容些奸臣的词汇叫做“大奸若忠”,就韦泽眼下的做事,只怕还真的有这种嫌疑呢。效忠于太平天国是韦泽的手段,而不是韦泽的目的。韦泽与太平天国唯的共同点,仅仅是推翻满清。想到这里,韦泽忍不住苦笑起来。他心里面叹了句,“人啊……,jiu shi 这么身不由己。”
不管如何,先运走了四千斤东西,三百xiong di 连吃带拿,加上两天的吃喝,剩下要搬的物资只剩下了不到万四千斤。搬运的工作强度大大降低。紧要的事物先运走,韦泽反倒是不催着xiong di 着急赶路,而是开始强化警戒,hui fu 部队的体力。同时也加强了点文化教育。
列队,报数是最基本的东西。左右、上下,前后,东南西北,天地,还有从到十怎么写,也是得开始学习下的。就这么简单的东西,花了两天竟然也没能教出个什么来。
战士们也不是ju jué 学习,但是战士们口音混杂,想统成某个致的语言jiu shi 问题。这也不能怪战士们。来自各地的xiong di 都有各地的口音,若不是有xiong di 会说湖南话,韦泽还真的不好骗过清军呢。
口音暂时无法统,那剩下jiu shi 强行进行文字教育。这下韦泽就遇到了新的问题,就那么二十几个与现实生活关系密切的文字,没学过认字的战士死活jiu shi 记不住。韦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那么些个字,韦泽觉得21世纪的小孩子,两天就记住了。
而另外还出现了个问题,有些比较急令的战士倒是能记住这些字,却始终没bàn fǎ 将文字与现实联系起来。遇到了zhè gè 问题,韦泽总算是恍然大悟。
在21世纪,绝大部分中国家长在孩子两岁之前,就开始教孩子数数。不少孩子三岁时候就能从数到百,在反复练习中是有了数字与文字的概念。这些概念在之后的成长过程中,在学校,在家里,在生活中被反复训练,反复应用,逐渐成了他们完全习惯的工具。
韦泽手下这二百号xiong di ,从十几岁到三十岁的都有。这当中的大部分人,是第次真正把文字与数学引入到他们的生活中,并且强行让他们建立起思维与文字和数字的联系,第次建立起用数字与文字来整理自己思想的概念。
这等于是生生在他们已经形成的世界中,强行插入个全新的体系出来。若是小孩子自幼这么学习,他们在感受到痛苦之前,就习惯了。对现在的太平军战士来说,他们就只能深深的感受到zhè gè 过程的痛苦。
联想到印度到了21世纪,还有大票文盲的事情。个人只要能会写自己的名字,就算是摆脱了文盲行列。韦泽完全明白了以前没有形成概念的事情,个不分男女老幼都接受过教育,能够掌握文化知识的工业国真的是无比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