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1/2)

溶月看看外面没人靠近来,忍不住地抱怨:“娘子,您可吓死奴了,下次能不能不这么吓人?”

凤栖笑道:“我今天第一次杀人,魂也快吓没了?”

“什么?”

凤栖重复了一遍:“我今天第一次杀人。”

歪着头把指甲缝里一丝污血挑了出来,厌弃地擦净手指,才又说:“可惜他不是直接毙命在我的手里,不够完美啊。我若再多有些力气,在他蹬墙前就勒到他无法呼吸、丧失力气,他就能静静地死在我手里了。”

“杀……谁啊?”

凤栖说:“我三伯的独生儿子凤杭啊。”

溶月倒抽一口凉气:“是……太子啊?”

“什么‘太子’,谋国乱臣罢了!”凤栖冷着脸说,“原来,杀人并不可怕,只是太脏了。”

凤杭是凤栖的杀父仇人之一,溶月倒也没什么话说,唯只暗自咋舌:原来自家主子也有如此酷厉的一面,现在搓头发的模样怡然自若,手都没抖一下。

正想着,听凤栖说:“浴巾在吧?拿来我要起身了,给我拿那身白纻的衫裤。”

“不再泡会儿?”

凤栖说:“不了,洗干净了就行。估摸着一会儿他会来,我可不想在他面前春光乍露。”

“是……冀王?他来干什么?”溶月刚刚落下的小心脏又被提到嗓子眼儿“怦怦”地跳。

凤栖说:“他要跟我算账呢。刚刚叫他的亲卫准备皮鞭,大概我是要挨打了。”

她披上白纻的衫裤白纻是苎麻中细者,常用来做夏布衣裳,比蚕丝透气且不贴身,而且牢固得多,只是略粗糙,是百姓最爱穿的,士大夫在夏天也常兴服白纻。

她仔细地一根一根系好衣带,又系好裤带,均是打上复杂的结。

溶月看她此刻肃穆而严谨,心里害怕担忧极了白纻系带打上死结,也禁不起锋刃挑割,温凌若要伤她辱她,她毫无抵抗之力。

凤栖大抵也知道这个现实,但仍执拗地把衣带裤带都死死绑上,最后说:“尽人事,知天命。”

而后露出了幽幽的笑。

没等很久,温凌就一声不吭揭开门帘,直直地瞪过来。

他手里果然捏着一条皮鞭,黑漆漆的闪着光泽,正在他手上绕来绕去。这些压迫感,让溶月已经吓得哆嗦起来,一把握住了凤栖的手。

凤栖仍很平静,紧了紧身上披着的春水色褙子,拍拍溶月的手说:“劳你辛苦,帮我把脏衣服去洗掉,我有点不舒服,怕低了头太久会犯晕。”

溶月知道这是把她支开,免得被温凌迁怒或拿来胁迫,虽然不舍,但还是赶紧服从,端了一大盆的脏衣服匆匆出门了。

温凌看都没看溶月一眼,只是她出去后瞥了一眼门帘合好,就又把目光转回到凤栖身上。

她双手交握,全身放松,跪坐在地毡上,好像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平静得像假的。

温凌很厌恶她这样的淡定,他一直引以为豪的对女人的威慑力在她面前好像总是荡然无存。即便是她会哭泣、求饶,但也像是演给他看的,不是她内心真正畏惧而服从。

不知怎么,即便是他很厌恶她现在的模样,也还是忍不住盘膝坐到她对面,自然而然把皮鞭放在地面上,端详她红一块紫一块的脸,忍不住上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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