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语全身的力气泄了，“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样？”
柳语沉默：“……”
“算了，不说了。”妙欧给柳语一个承诺，“如果她能满意，我愿意让陈老师留下来。”
柳语看妙欧一眼：“谢谢。”
“不客气，我看好她……的专业度，毕竟六国语言通，这样的人不好找。”
柳语猛抽烟，“那也谢谢你！”
“客气！”妙欧笑。
陈鸢精通六国语言, 长年定居海外，今年上半年才频繁回国走动，若非柳语牵线搭桥, 妙欧不可能请到她。
上午两节课结束，妙欧问沈白夏对陈鸢的看法, 沈白夏暗戳戳点头, 妙欧心中有数，答应陈鸢之后来给沈白夏补课, 时间定在周一到周五, 每天上午两节课。
陈鸢礼貌应下后, 和柳语打声招呼，便要走。
妙欧叫住她：“等等。”
“嗯？”陈鸢回头，“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离月歌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妙欧还是没忍住，给她提了个醒。
“月歌？”陈鸢惊诧, 看向柳语, 眼带询问，不知道妙欧嘴里的话是什么意思。
“……”柳语沉默, 他不知道怎么给陈鸢解释。
妙欧坦然道：“月家老爷子很中意你。”
陈鸢了然，冲妙欧点头：“谢谢。”
陈鸢走了, 好似把妙欧的话放在心里了, 也好像没怎么放在心上。
中午, 三人随便吃了一口，下午沈白夏继续补课，等到晚上, 柳语才离开。
人都走了, 沈白夏做晚饭, 两人吃完饭，才有空坐下来好好聊聊直播的事。
没人在，两人自在许多。
妙欧把杜桂兰直播采访时说的话精炼提取出来，拿给沈白夏看：“从今天直播的内容看，只说了两次被打的事，除此之外，说的最多的还是我出现后，让你性情大变的事，看得出来，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他们怕事情脱离掌控！”
直播间里，杜桂兰和王远很会装，卖惨扮弱，句句话说得都很含糊，听着好像是控诉，但仔细研究研究，就能发现他们根本没承认，也没抛出什么有力的实证，还是在煽动网友的情绪而已。
沈白夏忍着恶心，浏览记录的文字，尽管那些只是文字，课她仍旧能自动转化成杜桂兰那刻薄的语气，连文字都在折磨着她的神经。
看了许久，沈白夏问：“他们就想要钱，对不对！？”
“嗯，看样子是这样的。”妙欧很直球，半点也不怕刺激到沈白夏，“如果有别的目的，这次的直播应该会更犀利，清风视频明天的直播预约已经超过五万人，我估摸着，明天的直播仍旧是煽动舆论，他们只是想让我听话，乖乖掏钱而已。”
‘毕竟搞不好，人财两空，那两货得后悔死！’妙欧心软，后面这句话，她还是没说出口。
“……”沈白夏恼怒。
见她不开心，妙欧问她：“目的已经摸清，你是怎么想的？”
妙欧不期待她能给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只是想问问她的态度和想法。
沈白夏坦白：“我也不知道……”
“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妙欧引导道，沈白夏压抑太久，让她主动表达自己不容易，有机会，她都想让沈白夏自己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