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问:“少将军夫人可看见陆夫人推了徐姑娘?”
段衡捏紧了温知意的手腕,示意她不用这么实诚。
温知意忍着疼:“没有。”
段衡眼眸闪过一丝怒气,手里的劲儿也大了些。
她知不知道这些话会给少将军府带来麻烦,那个徐还瑶可是皇帝的青梅竹马。
段衡已经被罚俸禄罚出阴影了,这下不知又要罚几年了。
香杏哆嗦着啪的跪下,显然她的谎言已经被戳穿了。
徐婧和徐还瑶眼眸晦暗地盯着温知意,这个多事的温知意,她不是跟陆清悦是情敌吗?
她为什么要帮陆清悦,还要冒着得罪她们的后果。
元德继续问:“那徐姑娘的药瓶是如何碎的,少将军夫人看见了吗?”
“这个没看见。”
元德:“那么陆夫人被撞到之后,可做了其他什么事?”
“她只是转了个身。”
在场的人精们哪还看不明白,这分明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
钟嬷嬷表情复杂地看向徐婧和徐还瑶。
姜樊:“这么说,我们家悦丫头的确是清白无辜的了。”
沈氏给了徐氏母女一个台阶。
“徐姑娘撞到了我们家悦丫头的身上,我们悦丫头什么也没做,那药瓶碎了,许是徐姑娘不小心所致。”
“徐夫人,如今总不能因为药瓶碎在我们悦丫头脚边碎了,就一口咬定是我们悦丫头打碎了药瓶吧。”
徐还瑶支支吾吾:“我,我当时吓坏了,我记不太清当时的情况了。”
说着,她仿佛站不稳地倒进徐婧怀里,
徐婧抱着徐还瑶:“我当时急疯了。”
这是想一两句话轻飘飘就要揭过此事。
但要是没有人愿意替陆清悦作证,陆清悦十张嘴也说不清,她的下场就不止是这么轻飘飘了。
姜立阴阳怪气:“徐姑娘真是太小不小心了,那么重要的药瓶也能弄掉。”
“徐夫人也是,徐姑娘顽疾发作,没有第一时间救人,反而是迫不及待诬陷我妹妹。”
大家都看出来了,只是没挑明,徐婧死鸭子嘴硬。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在故意诬陷你们不成?”
姜立丝毫不遮不掩:“难道不是吗?”
徐婧气结:“你!”
沈氏走上前拍了拍姜立的胸口,让他沉下气。
此事徐氏母女定是不会认的,而他们也得顾忌些太后和皇帝。
沈氏:“或许是场误会,不过——”
她走到陆清悦身边:“我们悦丫头今日可受了不小的委屈,定是吓坏了。”
这话是说给钟嬷嬷和元德听的,彰显了他们怀国公府的大度。
但不代表他们就这么轻飘飘地接受这个结果。
诬陷了人,哪有一两句话就揭过的,这是不把他们怀国公府放在眼里。
元德带着笑:“怀国公,怀国公夫人,世子,你们先送陆夫人回去歇息吧,此事老奴一定如实回禀陛下。”
姜樊:“劳烦公公了。”
姜立不想这事儿如此轻易结束,但等下的血腥场面,还是不让妹妹看见的好。
陆清悦被几人簇拥着离开了郡王府,郡王妃和赵砚亲自送他们出府。
温知意手腕疼得厉害:“郡王,公公,嬷嬷,若是没有旁的事儿,我们也该告退了。”
得到准许,她转身就走,段衡连忙跟上。
“知意,你等等我。”
温知意揉着自己的手腕,没搭理他。
来到府门口,陆清悦和怀国公等人还未离去。
陆清悦远远看着她:“谢谢。”
沈氏也跟着道:“少将军夫人,方才真是多谢你替我们悦丫头证明清白,改日,我们定好好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