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还瑶瞪着她:“你懂什么,我回京还未跟姨母和燕哥哥说过。”
“方才那种场景,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了我的身份,我的脸往哪搁?”
“我已然透露了自己的姓,懂的人自然就懂了,她还敢顶撞我,等过几日娘的信到了,我再叫她好看。”
她回京已经有段时间了,本来是想造些势,好让姨母和燕哥哥知道后,派人来接她进宫去,这样她才有场面。
没想到陆清悦的风头一出接一出,完全盖住了她造的势,导致至今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回来了。
也就是说,她的风头,都被陆清悦抢光了。
其实她自请进宫去见太后和皇帝,也没人敢小瞧她,但她并不想这么默默地回来。
她要让全京城的人知道,当年多少人艳羡的徐还瑶风光地回来了。
尤其燕哥哥如今是皇帝了,她自己独自回来也是为了他。
她必须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在姨母和燕哥哥心中的地位,没人能越了她去。
这样才能镇住那些趋之若鹜的莺莺燕燕。
人多口杂,首饰铺子的事情到底是传出去了。
大家顺着首饰铺子,顺藤摸瓜,发现了同一时期兴起的其他铺子也是陆清悦的。
那些铺子的营生十分的红火,可想而知,每日有多少银子流入她的口袋。
毕竟,光是日进斗金的首饰铺子,就已经足够让人瞠目结舌了。
段家人陡然听闻这个消息,气恨得牙痒痒,段嫆气得肚子都疼了。
郡王府忙叫人请了太医去,段嫆捧着肚子,气愤地怒道。
“该死的陆清悦,竟然骗我们!”
说什么铺子被抢了生意,营生不好,感情都是骗他们的!
陆清悦所说的那些抢生意的铺子,也全是她自己的。
银子其实就是从她的左口袋,跳进了她的右口袋。
夫人倒自觉
不光段嫆,王氏气得心口疼,仿佛在拿刀子插她的胸口。
“这个满口谎言的贱人呐!她可真是阴险呐!”
明明富得流油,还说谎骗他们,害她‘省吃俭用’了那么久,没存下一点银子来。
惜花和怜月听得刺耳不已,险些忍不住翻白眼了。
纵使之前陆清悦瞒着他们,营生不好的铺子也没短了银子给府里啊。
但凡他们节制一点,现在还能过着滋润的日子呢。
如今,他们是彻底回不去之前花银子如流水的日子,得像其他官宦人家精打细算着过。
哦,段衡没有俸禄,他们比其他官宦人家还得要拮据些。
但省来省去,也省不出多少银子来,从良田和庄子来的银子几乎月月光。
少将军府已经发卖了很多人出去,一个院子仅留下两三个下人伺候主子。
段嫆倒是拿出了一些嫁妆救济了几次,但次数多了,她也不耐烦了。
她跟王氏是一个性子,喜欢把银子捏在自己手里,若是给出去,能拿回来还好。
但陆清悦跑了,现在的少将军府只吃不吐,段嫆自然不舍得再拿自己的嫁妆投进去了。
陆清悦每揭开一层身份,就在提醒他们,他们失去了多少好东西。
段衡眼里燃着狂热的火苗:“她可比从前有用多了。”
从前陆清悦拿得出手的,只有一副绝美的容颜和一副身家了。
但今时今日,她的利用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从前。
“娘,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得想办法再把她拢回来。”
王氏屏退了惜花和怜月,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再让多余的人听到他们的谋划。
“如何拢,她的心眼子那么多。”
段衡:“我在战场上时曾听说,蛮夷有一种蛊毒,只要给她种下子蛊,另一人吃下半母蛊。”
“待两人发生关系之后,她就会成为子蛊的傀儡,听命于拥有半母蛊之人。”
王氏喜道:“真有这样的好东西?”
“是,只是这蛊在蛮夷之地,极其难寻。”
王氏坚定道:“再难寻,也得寻来,只要得到了这蛊,陆清悦她就飞不出我们手掌心了。”
段衡:“嗯,我马上派人去寻,只是可能要破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