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跟季清欢五官极其相似的脸庞,整个人都消瘦极了,脸色煞白。
她眼眶红肿如桃,眸色却柔韧且暗含坚定。
有两行清泪缓缓落下,闷声呜咽着。
季清凝绝望的想——
若在洞房之前,钱志远不来救她。
她就寻个机会一头撞死也罢。
死了都不嫁那年近五十岁的恶王叔!
只是,她不甘心啊。
还未能见到父亲和欢弟,她把庭院布置的很好,说好了要一家团圆,父亲和欢弟如今在哪儿,是否平安,是否还能再见
短短几个月就消瘦至极的季家嫡女,悲从心来,逐渐的泪流满面。
“咚。”
某个瞬间。
忽然听见身后的墙壁有异样声响,像是谁拿指骨敲了敲。
“嗯?”
季清凝泪眼滂沱的愣住了,凝神侧耳细听。
只听墙外传来熟悉的男子低嗓——
“大小姐,别怕。”
“”
“驾!”
“快点儿!”
城郊,季清欢正领着季家军疾驰!
时辰接近正午,当看见前面那处飘着红绸的山庄,他心底愤怒已然到达顶峰!
这些人怎么敢动他阿姐!
季清欢反手扯下背后的白鹤长枪,眉眼间的气势比从前更为冷煞。
他怒声喊——
“围住直冲,挡路者,杀!”
“是!”身后盔甲齐备的季家军大声应着。
“驾!”
不多时就骑到山庄门前。
守门小厮远远看见有大批兵将围过来,连滚带爬的冲进院儿里禀报。
“不好了,王叔,王叔!”
“何事惊慌?”
里头的人们正推杯换盏。
“”
不久后,许多文官和富商都跑出来焦急张望,一看那批兵将的架势心里就咯噔一声,纷纷道别着打算离开了。
乱世之下谁不懂保命之道?
不掺和才能活得长久。
“王叔啊,我等想起家中还有要事,告辞了。”
“告辞告辞。”
“薄礼已经送到,我们就不多叨扰了。”
“哈哈哈。”
“告辞。”
“”
好好的喜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