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体验绝了
弱了十八年的王雪砚有了化蝶般的心情,几乎想翩然起舞。
她像凌波仙子一般飘入中庭,冒着大雪拎一拎刘嬷嬷的大泡菜坛子,抱一抱大石头。为小假山正一正位置
若非手臂太短,几乎要顺手把厢房挪一挪位置(吹牛)。
其实,一千斤的巨力根本不算什么。世间有不少大力士远超这水平。可对她一介弱鸡而言,实在太不可描述了。
世界现在就是由各色轻盈的云朵构成的。
雪砚飘然地走回檐下,踌躇满志,心情激昂。终于一个没忍不住,伏在窗边偷笑了起来。咬着唇一阵无声的花枝乱颤。
开心得五脏六腑都抽搐了。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你是在哭,还是在笑?”
雪砚慢慢扭头,转过了她红润的脸。眉花眼笑虽是婷婷静立着,浑身却洋溢着汩汩仙泉一般的动感。“四哥,早啊”
她的四哥把眼都瞧直了。蹙眉笑道:“嗯,你有啥好事儿?”
“没有。”她忸忸怩怩地揪着衣上垂绦,含笑不语。
周魁的目光把人从头看到脚。眉头跳了几跳。好家伙,身上竟粘着不少鸡毛。还一大清早鬼鬼祟祟地伏在墙边偷笑
他狐疑地眯了眼,半玩笑半认真地说:“老实交代,一大早上谁家偷鸡去了?”
“瞎说啥呢?”
“身上鸡毛哪来的?”
雪砚捏住一根鸡毛,噗嗤一乐。“这是我的秘密。我就不能有几个女人家的私房秘密?”
丈夫盯了她一会儿,异样严肃地说:“能。但是,可别过一阵子被我发现你是一只狐狸精变的。所谓的磕头修行,不过是半夜起来去钻人家鸡窝!”
“咳咳!”
雪砚仰头问,“那我要是狐狸精,你就不要我了?”
丈夫眉眼一柔,无奈道:“那也要的。四哥娶你花的银子不可浪费。”
她羞甜一笑,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这一刻有点忘形了,一记扎猛子的投怀起码有二百多斤的力。毫不设防的丈夫仿佛受到“攻城木”的一撞,搂着她失控地向后疾退而去。
这一退就摔下台阶,两人在雪地里打滚了一丈多远。最后定在了一个男上女下的姿势上。彼此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魂儿都有点出窍了。
春琴和玉瑟恰好端着盆路过,一见主人两口子恩爱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也灵魂出窍地呆了一瞬。然后假作自然,目不斜视地走了。脚步快得像逃命。
周魁扶着爱妻坐起,不理解地问,“你这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