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宗的弟子犹豫半晌,还是如实道:“霍府西北角,入门处。”
“景幻宫弟子又死在?何处?”
景幻宫弟子:“霍府祭台。”
“那受青龙剑剑伤的眉雁山弟子死于何处?”
“霍府外?东南方向,约半里?处。”
傅潭说轻呵一声:“好,我只问一句,我自西到东,自南到北杀掉这么多弟子,你们可有一人?见过我的正脸,或瞥见我的身形?”
此言一出,大堂内陷入一片寂静,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凭借伤口指责傅潭说为杀人?凶手,可他们竟谁也?没有与傅潭说打过正面。
傅潭说勾唇,面带嘲讽:“我竟不知我这般厉害,屠戮如此多的仙门弟子,还有精力变换模样身形,让你们都认不出我来。”
他眸色一凛:“谁不知我傅潭说不学无术,是蓬丘出名的混世?废物。真是好笑,我一介蓬丘废物便将你们玩弄鼓掌之中,你们怎么好意思称自己为名门正派?不如收拾收拾,早日滚出仙盟,也?好过在?此丢人?现眼了!”
“那是因为,见过你的都死了!”金长老恼羞成怒,猛的拍桌,“他们都死了,被你杀人?灭口,自然不能再出来主张你的罪过!”
“死人?不会说话,你该问问,那日谁见过你,谁能证明你的清白?”
“我。”赵秋辞行至大堂中央,跪了下来,“那日,我见过傅潭说。”
“好。”金长老捋了捋胡子,眸中精光乍现,“傅潭说,你说明白,说清楚,你那日,是怎么与这赵,赵秋辞见面的。”
傅潭说如实叙述:“我与赵秋辞在?霍府外?相遇,眉雁山弟子与屠罗刹缠斗,赵秋辞向眉雁山弟子伸以援手,而我留在?原地?等候,便就近躲进了一间?空民宅里?,等待赵秋辞回来接我。”
赵秋辞也?替傅潭说解释:“不是鸣玉,伤害楚师弟的不是鸣玉——”
“不是他,那是谁?”
“是……”
他顿住了。
他的父亲正端坐在?家主专属的位置上?静静看着他,不动如山。而赵秋辞双拳紧握,指甲将手心?掐出了血痕,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了。
父亲字字句句的警告一遍又一遍响彻耳边:
“你去告诉仙君,告诉天下人?,你师弟楚轩河不是傅潭说害死的,使我们赵家派人?弄死的,你去吧!”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我们赵家名声扫地?,你还能不能在蓬丘待得住……”
“你知道的,到时候,蓬丘根本留你不得,等着瞧吧,玉衡仙君第一个扫地?出门的,就是你!”
父亲字字句句,皆是在诛他的心。
赵秋辞的犹豫挣扎落在?旁人?眼里?,便成了他想要为傅潭说开脱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