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潭说咽下一口气,挠了挠脑袋:“你是说,我不能和赵秋辞沈双双他们一起玩?”
洛与书没?有说话,衣袖下掩盖的?手慢慢握紧。
“为什么啊?”傅潭说凑到洛与书跟前,抬眼看着?洛与书眸子,“为什嘛?为什嘛?”
洛与书依旧不回答,他面容严肃,冷静地像大门口看门的?石狮子,一动不动。
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蓦然自傅潭说心头融化开,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又好像没?有,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喉结动了一下,踮起脚,缩小?与洛与书身高差,再次问洛与书:“我不跟他们玩,又能跟谁玩?”
“你觉得呢?洛与书?”
仿佛有一层薄薄的?,像冰一样透明,又不是冰那样寒冷的?玻璃罩子,蓦然就被敲开了。
洛与书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的?,又听见外?面的?风,呼呼灌进罩子的?声音,寒冷的?……
继而,他听见罩子外?面,万物复苏的?声音。
像一棵野草,像一棵嫩芽。
倏地生长。
春意初发?。
洛与书几乎是仓皇地移开视线,继而僵硬地转开话题:“明明是你,先与我对着?干的?。”
傅潭说眨眨眼睛:“有吗?”
什么野草,什么嫩芽,什么罩子,统统抛之脑后,洛与书不去想,也不敢想。
此刻的?他眼神坚定不移,正直地像是要?将自己献祭给天下苍生和黎民。比最坚硬的?石头还要?硬,比最虔诚的?信徒还要?真。
傅潭说想了想,有些发?虚:“没?……有吧。”
在?傅潭说没?有来?到重安宫之前,所有的?弟子,都是遵规守矩,极易教导和管理的?。
直到……混世小?魔王傅潭说的?降临。
门规于他形同虚设,与洛与书唱反调,吵架已是家常便饭,在?重安宫内淘气顽劣就罢了,可怕的?是,他还要?淘到别的?宫处,丢人丢到外?人那里去。
他最喜欢并?且最擅长的?,就是在?洛与书雷点上反复横跳。
傅潭说扶额:“我那还不是为了……”
“为了什么?”洛与书敏捷捕捉到关键词,即刻追问,视线宛如沉静的?豹,牢牢锁在?傅潭说身上。
傅潭说闭上眼,许是之前与洛与书交流太少,这段时间说话又太多,自己真的?很容易一不留神就将心里话秃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