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折腾太晚,今日傅潭说怕不是要睡到日上三竿。
洛与书?料到傅潭说不会起太早,便并没有立马去寻他,反正?午时也有时间。他唇角勾起轻微的弧度,小心翼翼将?那盏花灯,收进了纳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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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起床了,蔚大?湘!你再?不起,人家都结束了,可就上不了擂台了。”
房门被敲得砰砰砰作响,有男子在外面大?声讲话,傅潭说被活活吵醒,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红色的纱幔,四角都挂着精巧的金银香囊各色挂坠,长长的流苏几乎落到他脸上。
陌生,太陌生了。傅潭说蹭地一下?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环顾四周。
这,这是哪啊?他不是昨晚睡觉的时候,还?在蓬丘的小院,自己小房间的床上吗?
他低头,自己一身贴身睡衣,身份仍然还?是蔚湘,只是感觉身形稍微长大?了些。
我靠,变了?
幻境变了?!
自己睡了一觉,那么长时间都推不动的幻境,居然自己就变了?
门外的男声仍然坚持不懈:“祖宗,快起床吧,横竖答应一声,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要进去了。”
谁在外面狗叫?
傅潭说捡起床上的衣服胡乱一穿,一脸不高兴地拉开了门。
门外是个年轻的男子,乌发高高束起,戴紫金冠,身着紫袍,衣料看着就华贵,绣满精致的金色花纹。玄色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线,双腿笔直修长,比例极好,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挪不开目光。
傅潭说惊愕的视线上移,移到他的脸上。
眉如画,肤如玉,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紫色抹额自眉前绑至脑后,他咧嘴一笑,端的是灿烂如朝阳:“姐姐,您终于肯起来了。”
他指了指外面的艳阳天:“您瞧瞧,这都几时了,再?不起,太阳就要下?山了。”
傅潭说怔怔看着他,人都呆了。
陌生,相当陌生,他不认识眼前这个男子,蓬丘也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但是……这张脸,好像又在哪里见过。
傅潭说咽一口气?,大?脑急速运转,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见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年轻男人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人傻了?”
傅潭说目不转睛盯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脸上浮现疑惑的神情,猛地凑到傅潭说面前,“你在搞什么啊蔚湘?睡了一觉起来不知道小爷叫什么了。”
他两只手捏住傅潭说两颊的软肉,将?傅潭说脸都扯得变了形:“小爷名叫,鹤君山,怎么样,是不是如雷贯耳,五雷轰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