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与书听他接二连三连珠似的咄咄不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傅潭说知道洛与书一直忌惮自己来历不明来路不正?,恐怕又是在怀疑他,他一时有些愤愤:“好好好,我承认,就算是我故意等你不假,可我现在是真的摔伤了真的疼,拜托,我傅鸣玉,绝不会靠伤害自己博取你的同情。”
洛与书视线这?才落在傅潭说弧度有些扭曲的脚腕上,一眼看?出来确实是扭到了,等傅潭说说完,他这?才上前一步,温热的掌心?隔着衣服料子,小心?翼翼握住了傅潭说的手腕,然后手臂用力,轻而易举将人带了起来。
傅潭说一阵嗷呜乱叫。
听声音就知道很?疼了,然而这?么疼,还没能堵上傅潭说的嘴,一阵叭叭叭,是真能说啊。
傅潭说疼的站都站不住了,他下意识往洛与书身上靠,又想到这?人不近人情,万一把他推开又要倒地上挨摔,他只好用力抓着洛与书的手臂,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然而洛与书只是僵硬了片刻,竟然没有推开他,由着傅潭说两只爪子把他原本洁整的衣服攥得发皱。
“完了,好疼。”傅潭说疼的嘶哈嘶哈的,“没有办法走路了怎么办。”
早知道洛与书根本不会接他,他就不那么放心?毫无防备地跳下来了。
不然堂堂一个能飞能打能御剑的修士,又不是悬崖峭壁,这?么高的距离也不能摔断腿啊,说出去都丢人。
怎么回事洛与书,失去记忆之后是真冷漠啊,就是幻境外?,他那素来看?他不顺眼的小师侄,真正?的洛与书,都不会这?般眼睁睁看?着他往地上摔啊。
洛与书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傅潭说已经肿起来的脚腕,可惜他不是医修,没有办法帮人医治。
于是他道:“我去叫人来。”
“不是吧大哥。”傅潭说哭笑不得,“你真就把我一个不能动的弱女子丢在这??你都能去叫人了,来来回回的,怎么就不能带我一起过去呢?”
洛与书脸色疑惑:“带你?可,你不是不能走动么?”
傅潭说眨眨眼睛,洛与书是笨蛋吗,真要他明说,傅潭说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向洛与书伸出手:“那你抱我过去呗。”
洛与书表情裂开,后退一步,傅潭说竟然在他那向来不动声色的面庞上看?出大惊失色的神色来。
洛与书攥了攥掌心?,严词拒绝:“不可,甚是失礼。”
失礼?幻境外?他受那么多?次伤,洛与书抱了他那么多?次,什么时候说过失礼!
傅潭说急死了:“那你背我,背我总行了吧。”
洛与书思忖片刻,似是在挣扎,还是很?不情愿:“亦是失礼。”
傅潭说恼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就因为我是女的吗?你没接触过母的活物吗?你们蓬丘,送信的鸽,驼人的鹤,都是公的是吧?实在不行,你把我当一头母猪扛着吧。”
他一时嘴快,一通输出才发现自己把自己骂进去了,然话说出去又不好收回,只好愤愤地瞪着洛与书。
然而——洛与书脸上油盐不进的神情,居然有了松动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