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往外走,手腕立刻被人圈住。
“等等!”
南枝含着泪转身,用眼神质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郗真仪强行把南枝摁回小沙发上。
“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气才怪!
“还有啊,你嘴巴是不是撞破了?得涂点药膏,不然以你的自愈能力,明天估计也好不了,还得疼两天。”
她弯着腰,专心在小药箱里翻翻找找,好一会儿才摸出一支小小的药膏条,松了一口气般,冲着南枝笑了笑。
可惜南枝现在说不了话。
不然她还真想问问郗真仪,那些再简单不过的信息,比如自己爱看什么电影,爱吃什么菜,她一问三不知。
可像凝血很慢这种事,郗真仪又是怎么知道的。
南枝记得,在原身为数不多的,有关郗真仪的记忆里,并没有提供过这样的信息来源。
药膏气味很重,是南枝不喜欢的中药气。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郗真仪却像是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好声好气哄着:“不喜欢这个味道?很快就散掉的,你忍五分钟就好。”
微凉的药膏被点在棉签上,郗真仪脸凑得很近,眼神专注又认真,为了盯那一块破了皮的唇,几乎成了个斗鸡眼。
似乎能感觉到,有一股温热气息,极其柔地,富有节奏地触着喉。
从南枝的角度看去。
郗真仪今天的妆容,不似初见时那般张牙舞爪地,把气势两个字写得满脸都是。
她搭配这条裙子,只化了一条细细的眼线,眼尾微微向上勾起,拖住雾红的眼影。
淡妆似乎更适合郗真仪这张脸。
少了几分张扬和霸气,却更吸引着视线。
不得不说,郗真仪生得真是很好看。
光凭这样一张脸,说她是个渣女也不冤了。
南枝在心底轻哼一声。
长得花里胡哨,有什么用!
照样勾引不到蒋念念。
微凉的膏体在唇上一触即化,水油质感的糊状物在唇边融开,似乎还隐隐有一点坠落感。
郗真仪慌忙用棉签去追,却不防这棉签已经浸满了药膏,一摁下去,另一头又有一滴往下坠。
看看!
这笨手笨脚的,说好的精英大总裁?
连个药膏都不会涂!
南枝刚皱起眉,打算找点什么擦掉多余的药膏,不防一只手钳住了她的下巴。
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将她的头拧了回来。
南枝:?
来不及给她抗议的时间,郗真仪一脸真挚表情,小心翼翼伸出大拇指,沿着南枝下唇边缘抹了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郗真仪的动作太慢,或是太用力。
唇边似乎能清晰感知到她指腹的纹路,一圈一圈,如树中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