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十三个字。”
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对上彼此心中所想。
“呃——”
这次是真的疼!
裴书臣骤然加大了手上的劲道,脸上依旧是那副冷硬的神情。
“数着,十三个数,给我清清楚楚地数出声来——”
左边脸已是一片通红,丝毫不亚于挨了一顿板子。
……
“十二、十三……”
到了十三,裴书臣也就慢慢卸了力气,但没有松开,只是还放在孩子脸上。
轻轻给揉着……
“不、不用了,我自己上点药就行。”
想了想,也不知道裴书臣让不让他上药,便补了句,“如果您允许的话……”
裴书臣听了这话,再看看季昌宁又是一副扎人心,不自知的表情,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养大了四个小孩子:
大儿子说话专扎人心窝子;
二儿子一张嘴,跟淬了毒一样;
最疼爱的那个,小嘴叭叭的,抹了蜜;
小儿子,老大粗一个,开口就是荤话……
没一个让人省心!
“没拧疼你,是吧。”
站起身,了披风,“跟老夫回去,给你上药。”
转身的瞬间,裴书臣感觉毒素大约是流窜到他的心脏之中。
他背过身去,眉目紧蹙,强压了下去。
故作没事一般,往前走去。
季昌宁没来得及反驳,跟在身后,走进屋中。
其实以前从未好好看看裴书臣,突然发觉,他真的老了许多。
“杵在那里做什么?”
裴书臣从书架上,拿了药膏,转身看着季昌宁呆呆愣愣的望着他。
“坐那。”微微抬起下巴,指向另一边的位置。
他自己转身,看背影像是洗手。
季昌宁坐下,低眉垂首,有些受宠若惊。
裴书臣低眸,“这些年,苦了你。”伸手抚上额头的伤口。
季昌宁身体骤然僵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