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跟时序政玩的要好的,虽然吧……
时序政屡次给他挖坑……
但小孩子也不记仇,看着屋内,就想进去找时序政。
“怎么?想看看你哥哥起没起得来?”
秋庭桉打趣着,“去看看,这都何时了,还不起床。”
季祈永点点头,他们早朝都下了,时序政还在睡诶。
顺着微风,眼神就看向里面,正巧遇见了季昌宁。
“参见父皇——”
“嗯。”季昌宁微微抬手,秋庭桉就跟没看见他似的。
行礼……
这种事,向来是秋庭桉愿意的时候,浅浅一礼,不愿意的时候……
季昌宁也随他。
季祈永看了看季昌宁,又瞧了瞧秋庭桉,怎么看,也看不出他俩像师兄弟。
倒更像是君臣……
还没等季祈永出口调解,屋内——
“不、不是的、你别死,不要!!!”
时序政猛地从床上惊起,身体像一张紧绷的弓。
双眼圆睁,眼神空洞而惊恐,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从额头滚落,瞬间浸湿了他的睡衣。
季昌宁跨进房间,推开时序政的房门。
入目之处,只见时序政浑身湿透,宛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一头大汗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凌乱的被褥上。
还未等他坐实,时序政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恨不得将他融入骨子里一般。
季昌宁的手,轻轻地在时序政的背上抚摸着,“怎么了?”
时序政的呼吸急促而紊乱,眼泪汩簌的往下落……
他哭的说不上话。
季昌宁也不催他,就这样抱着他,慢慢安抚着。
屋外季祈永看见,下意识担心,想冲进来,因为梦魇的可怕,他感同身受。
这也能是他,屡次相信时序政的原因。
他们的经历相似,爱人爱到骨子里,又蹭被爱人伤到骨子里。
很多时候也会感同身受,惺惺相惜。
但秋庭桉拦住了他,微微示意:“别去,让你父皇来。”
季祈永咬了咬唇,只好冷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时序政才终于渐渐冷静下来,眼神中仍残留着一丝恐惧。
他低垂着眸子,声音颤抖地说道:“做了个梦……”
顿了顿,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自责,“梦见我亲手杀了你。”
“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