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饭不吃。
时序政配的药、药全倒了。
慢性死亡的药,倒吃的积极。
不好好说话,次次呛人,一遍遍告诉他,要把事情说出来,不要硬扛。
第二天立马给他作个大的,生死大事也瞒着!
而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哪个长辈见到孩子如此隐瞒,能不生气的。
季昌宁又沉默了,程绪离倒是好脾气等着他。
“没事,告诉叔儿,叔儿给你做主。”
程绪离印象里的季昌宁,乖宝宝一个,肯定就是裴书臣欺负他了,所以孩子才不敢说话。
结果开口……
“裴老……呃”
裴老两个字,刚一出来,就直愣愣挨了裴书臣一脚。
“你以前怎么叫,老夫不管,但是你既然回来,再敢乱叫!”
“老夫听见一次,罚你一次,听见了么!”
“嗯,好。”
冷静自持,没什么情感温度,淡淡两个字,并没有像时序政那样的撒娇耍宝,反倒很冷静,就像裴书臣是在训斥下属。
可又比下属,多一层身份的亲近。
季昌宁其实还是不习惯。
不可能说,他答应了回师门,就立马回到十五岁之前的样子。
终究之间隔了这么多的失望、委屈,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
尤其人一旦成年之后,心里面就会有无数的顾虑。
裴书臣可以因为一件事误会他数十年,难道就不会误会他第二次吗?
他说不准,也不敢轻易相信,二十年都没改变的人,一朝一夕能改变?
程绪离心疼的厉害,伸手给季昌宁衣袍好。
“你不能好好说话啊,非要动手!”
裴书臣冷冷斜睨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季昌宁:
“你以为,你那天在雪地里捡到他,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他一整天都不吃饭!”
“来之后,又瞒着病情,跟老夫犯倔!自己身子撑不住倒在大雪天的!”
那天牙住来找他,只是说季昌宁没用晚膳,想让他做些家乡菜。
他也没多想,毕竟若只是一顿晚膳,无伤大雅。
许是没有胃口,都是人之常情。
但他确实没想到,季昌宁是整整一天,都没吃。
而去那天,他本以为,是因为季昌宁在裴书臣这里受了罚,所以才会撑不住。
没想到……
“小宝,你跟叔儿说,你师父说的都是真的吗?”
程绪离拉过季昌宁的手,很温柔的看向他,并不是质问。
就像是孩子在学堂,被先生叫了家长,家长很明事,会先关照孩子的情绪,不会只听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