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能轻点吗……”
你看,一点都不疼的,别自责
季昌宁坐在马车中,车身随着颠簸微微摇晃,他的思绪却比这摇晃的车身更加凌乱。
面容看似平静,只有那微微蹙起的眉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他的目光透过车窗,望着外面飞逝而过的街景,觉得把时序政今天带回来。
绝对是个错误……
“哥哥,我跟你睡,好不好?”
“不好。”季昌宁的回答简短而冷淡,他转过头,避开了时序政那炽热的目光。
他并非无情,只是心中顾虑重重,往昔种种如影随形,让他不敢轻易应允。
他明日还要上朝,今晚上不能再被下毒,若被朝廷大臣议论,会牵连时序政。
“为什么?小时候,我们不也经常一起睡吗?”
那能一样吗?
他和时序政年龄差其实也只有六岁,只不过是为了隐瞒季祈永和那两个孩子的事情,对外增了十几岁罢了。
小时候,那是纯粹的师兄关爱年幼师弟的情谊,他哄着睡不着的小师弟。
可如今,岁月流转,物是人非。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被时光的洪流裹挟,变得复杂而微妙。
往昔的纯真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纠结与矛盾。
“换个新地方,我睡不着,你得陪我。”
季昌宁有些头疼,怎么不见季祈永对着秋庭桉用这种使唤的语气?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时序政的这份执着既感到头疼又有些许感动。
他深知时序政的情感炽热而直接,只是自己却被重重顾虑束缚,难以回应。
……
“你在哪取的血——”
季昌宁突然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眼神紧紧盯着时序政。
成功让话痨小狗瞬间闭嘴。
“心头?”
时序政扒拉自己的衣服,“你要看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畏,又似乎隐藏着一丝期待,像是在向季昌宁展示自己的真心,哪怕这真心带着伤痛的痕迹。
此时还在马车上,冷风从车窗的缝隙中钻进来,带着丝丝寒意。
季昌宁见他如此,心中一紧,生怕他冻着,赶忙冷着脸将他的衣服裹回去,动作中带着一丝慌乱与关切。
“穿好衣服,回去再说。”
语气虽然严厉,但眼神中的担忧却无法掩饰。
“哦。”时序政乖乖地把衣服穿好了。
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明亮。
“其实你我都学过医术,知道这心头血和普通血,没什么区别。”
“但我就是怕你们知道嘛,毕竟手腕放血,很容易就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