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向地面,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你做得很好,只是方式、方法有时候略显稚嫩些。”
秋庭桉微笑着,抚上季祈永的脸,指尖带着一丝温暖,轻轻地蹭了蹭季祈永的鼻子。
眼中有几分揶揄,就像在逗弄一个可爱的孩子。
“比如顶嘴、生闷气、分神……这些可都是小孩子的表现。”
语气带着一丝调侃,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最后一句话落音,季祈永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整个人就像个煮熟的大虾。
尴尬极了……
“下次不会了……”
虽然害羞,但语气轻快许多,肉眼可见,心情转好,秋庭桉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刚刚他还真有点怕这孩子一时钻牛角尖,想不开。
所幸,想开了,便无事。
这便是年轻的好处,多想想那些高兴的事情,日子不就过得很快乐吗?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还是有很多东西,值得庆幸、
只是希望,这个小小的插曲,不会成为埋在心中的刺。
“好了,过来,长个教训。”
秋庭桉转过身,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指挥尺,在空中挥了挥,带着一种严肃的意味。
嗯——还行,打不坏。
“与其想别人,不如想想分神,以前是怎么罚的——”
人在紧张之余,就是能创造出巨大的潜力。
还未等秋庭桉伸手拉他,季祈永先一步,突然凑近,抬头轻轻在秋庭桉的脸颊上,啄了啄。
很轻,但——足够了——
“前日罚的,疼的很,永儿想跟师父讨些爱人的偏袒。”
“好吗——”
家里总有个脾气好的
第二日午时刚醒——
季祈永用微微泛肿的双手,揉了揉眼睛,侧身滚了滚,“嘶——”
压到伤口了……
秋庭桉说是答应他,轻饶了许多,但他总觉得,只是把数量减少,却是全补到力气上去了。
唉!
小狐狸表示:根本就玩不过老狐狸!
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胳膊还没伸直呢,就碰到了伤口,痛的季祈永脸又是一皱。
可还是乖乖爬起来,跪坐在书案旁,翻起桌上成山的军报。
昨天晚上秋庭桉怎么说来着——
【认真总结好每份军报所提及的策略,他回来检查,不解的标记下来,他回来讲解。】
桌上还摆着秋庭桉一并“打劫”回来的指挥尺。
说是指挥尺,其实就是一把黄铜做的长尺,方便在地形图上,指明作战方针与地点罢了。
师父总能发现事物的不同作用,季祈永无声把尺子推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