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给了他一层天然的保护色,能让他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有更多的行动空间。
二来,他那一身武艺,皆是闻衡亲自悉心教导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倾注了闻衡的心血。
季川的身手在年轻一辈中堪称佼佼者,有他出马,胜算无疑是最大的。
但旁人不知道,闻衡却心如明镜。
谷申就像是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正等着他们露出破绽,然后给予致命一击。
闻衡的拳头,重重地砸在身旁的桌子上!
“砰”的一声,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溅出,在桌面上形成一滩水渍。
“他们这是怎么了?”
听见外面吵吵嚷嚷像“热闹”集市般的声音。
时序政从营帐里探出来了一个脑袋,把营帐帘子掀开一条缝,眯着眼睛向外张望。
像老鹰抓小鸡一般,随手抓了一个小士兵,这才问出了前因后果。
半个时辰前——
不知是季川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他只觉得闻衡这几日,总是在有意无意地避着他。
季川摸着下巴,手指在下巴处轻轻摩挲,眉头微皱,暗自琢磨:
想来是前几日,自己“不小心”给他来了个“闷头一棒”。
把这老小子给得罪了,瞧他那小心眼的样子,肯定是记仇了。
季川边想着边摸了摸耳朵上那精致的铃铛。
“叮当——叮当——”
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营帐边格外悦耳。
他微微歪着头,算了,谁让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呢?
就勉为其难地去哄哄他吧。
营帐之外,季川像个鬼鬼祟祟的小贼,弓着身子,脚步轻盈得如同猫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营帐。
确定周围确实无人后,他才安心下来,轻轻地掀起营帐的一角,然后迅速地侧身溜进了闻衡的营帐。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然而心安不久,一阵交谈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谷申现已成为外域的宰相。”
佰立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右手不停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眼中满是忧虑。
他向前走了两步,靠近闻衡,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
“他潜伏在浩都几十年,就像一颗毒瘤,早已将我们的边关情况,摸得清清楚楚。”
“这次由他带兵,必然是有备而来,说不定连我们的排兵布阵都了如指掌。”
“是啊,咱们这边关的兵马,虽然在数量上要比他们多。”
“可那些外域之人,简直就是一群嗜血的野狼,打起仗来不要命,咱们的士兵比起他们,终究是差了些血性。”
闻衡闻言,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厉色,那眼神像是锋利的刀刃,寒光闪闪。